法海不明白为何白素纯会突然躲在自己身后,转头看向她时,只见其眼中透着惊恐,脸上还多了一块儿白纱,心中不解更甚。
没等出口询问,许宣从药寮中走了出来,脸上同样围着帕子。“侯爷,侯府中可是没有人专门处理鼠洞?”许宣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药寮门槛内侧的地上。
“自然是有的。大娘子十分讨厌这害物,所以府中专门有一人处理此事。”这回轮到许宣蹙眉,“按照侯爷的说法,这药寮内不应该有这么多老鼠才是。”
此时若是有外人路过,定会看见十分滑稽的一幕。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半个身子躲在中年男子身后,脸色惨白。另一位衣着白裙正值桃李年华的女子则躲在秃头和尚后,冷汗直流。
“那个,许大夫。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聊这件事,我现在看着这药寮就难受。”大娘子声音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侯爷的胳膊。
“就是就是,还有你那个破袋子!能不能找个地方埋了或者烧了去,看见它我就恶心。”白素纯躲在法海身后帮腔道。
许宣尴尬一笑,“我这就处理,各位先去别处等我吧。”拿起地上的布袋,许宣开始找刚刚帮过自己的下人。“对了,有劳侯爷把府中管理此事的下人叫来,我有事想问。”
侯爷应下后,握住大娘子的手在前带路,众人朝别院走去。“和刚刚一样,切记在焚烧时定要掩住口鼻。并且要彻底烧净才行!”
交代完,许宣小跑跟上。
药寮下人手里拎着布袋,又是一阵干呕。“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早知道就多在别院偷会儿懒,晚些再回来了。”下人认命般地朝侧院走去。
白素纯手里端着茶杯却连一口茶都喝不下,满脑子都是鼠妖的「美女」。“你怎么了?”她的这副模样让法海心中有些担心,用只有白素纯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往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蛇,怎么会怕老鼠到这种地步。“你们种族不是还吃老鼠呢吗?”法海语不惊人死不休,惹得白素纯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朝门外跑去。
“哕……哕……”白素纯实在无法继续忍耐,疯狂呕吐起来。呕吐的声音传到了众人耳中,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大娘子也跑了出去。
然后就听满院子此起彼伏地响着,“哕……哕……”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法海疾步朝白素纯走去,坐在最里面的侯爷也急忙走向院子。
等跟在两人身后的许宣站到门口时,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该去帮谁。偏偏白素纯和大娘子中午都喝了酒,此时胃中难受得厉害。
白素纯周身甚至泛起白气,略带丝丝杀意。“对不起,贫僧实在不知道你对那……”「鼠」字还没说出口,白素纯恶狠狠地瞪向法海。
“实在不知道你对那东西会有这么大反应啊。”法海心中也十分委屈。“许施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她们再这么吐下去,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法海和侯爷正轻轻拍打着两位女子的后背,许宣走到白素纯身边为其诊脉。“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这就去药寮配些药来。”
许宣话刚说完还未动身,就听大娘子声音虚弱地说道:“许大夫,别去……别去药寮,还是去府外买吧。”
“来人,快带许大夫去城中买药!”侯爷此刻也急得不行。康小娘子的病还没好,这大娘子若是再病了,他可如何是好!
下人带着许宣离开不久,院中来了位新面孔。“侯爷,您找我?”下人行完礼,看着一左一右两对男女,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情况?”
侯爷:“你先下去吧,之后再找你。”就这样,专门填鼠洞毒老鼠的下人,来了又走了。
当许宣将从外面买回来两服煎好的药,分别喂给白素纯和大娘子后,两人才算是逐渐好转。
白素纯本来不想劳烦别人喂她,可长时间的呕吐让她一点儿力气不剩。此时正瘫软地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