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祺进来的时候,宋元熙床前坐着的那个女人扭头看向自己,虽然对方带着面纱,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正当李成祺思虑的时候,青儿唤了声殿下,李成祺才回过神来,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喊道:“元熙,元熙,你怎么了?”然后就连滚带爬地趴在了宋元熙的床前。
倒是惊了那女人一下,和青儿说了一声也便先离开了,虽然自己是个傻子,只是当自己不存在,不行礼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李成祺装作气鼓鼓的样子问道:“她是谁。”
青儿擦着眼泪回答道:“那是小姐的师傅,风先生。”
风先生,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想必她就是那个为自己配药之人吧,这人身上也定当藏着什么秘密,而且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又似乎是认识自己一样,但为何又一言不发就躲了出去。
“殿下,殿下,您也腿伤未愈,您先回去吧,青儿在这里守着。”青儿在一旁说道,不管怎么样,殿下能冲进去救小姐她是十分感激的。
“元熙,元熙,她为什么一直闭着眼啊,她是还没有睡醒吗?”李成祺看着宋元熙,伸手将的她的碎发塞到耳后。
见青儿抽泣着没有说话,李成祺不知道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宋元熙真的因为这场火给丧命吧!
他也哭喊着,想要问出一个答案来:“元熙,不会一直睡下去,不醒来了吧!”
青儿赶忙应道:“呸呸呸,殿下不要乱说,小姐只是昏迷了,风先生说小姐再过几天就会醒来的!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这话也像是青儿说给自己的。
听罢李成祺才微微放下了心,还好,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他轻轻地将宋元熙有些凉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已经三天过去了,宫里没有任何人提起此事来,大家也只当是那二皇子痴傻,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火上身,还差点把自己的新婚妻子给烧了的戏码。
宫中无人为自己撑腰,也万万不得有人为自己撑腰,纵使李成祺眼睁睁地看着那放火之人最后溜进了东宫又何妨,只因他是个傻子,他也只能偏偏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他李成祺偏偏不甘心如此,若是靠此事没有证据,自当是无法撼动东宫的位置,但不代表自己就会妥协,也总得给太子添点堵,李成祺叫来了孙辉耳语几句,你李成义不是偏偏讲究一个兄友弟恭吗,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趁势李成祺还叫来了老七,就给他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等他回来的时候也就为时已晚了,再加上他与尚书不和,恐怕到时候又是一个可以言说的话柄,再加上“玄林大师”某日的夜观天象,定能让太子最近不是那么快活,想到这里李成祺的心痛快了许多。
突然嘭的一声,有人闯了进来,吓了李成祺一跳。
“木离,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李成祺问道。
“我爹刚才来信和我说,北张确实有和亲投降之意,而且他还说朝中也已经走露了风声,那北张好像已经启程出发,估计过不了半月就到了京都了。”木离一口气说道,都没有喘息。
“若真是有意投降倒也是个好事,怕就怕若是真的和谈成功,定然有人会上奏屑了老将军的兵权。”李成祺说道。
“成祺,你不明白,若真是能保几十年的和平,那兵权的事又有何妨,只是可怜了北张和边境那些百姓了!”木离着急的说道。
“哦,怎么说?”李成祺本以为若真是和谈成功,能保两地和平,井水不犯河水有何不好,怎么就苦了北张的百姓呢!
“我没去之前也不知道,北张完全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们部落的那些领头烧杀抢无恶不作,百姓生于流火之间。更主要的是我们这边边境的百姓也经常收到他们的骚扰,根本无法好好生活。”
木离刚才跑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