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怜画还年轻貌美,洁身自好时,白玲幻想过靠这个侄女联姻给自己带来丰厚利润。
可如今,她只希望这烂货能将沈燃清拉下水,让他再也不敢来招惹自己。
白怜画欢天喜地进病房,沈宁还维持着她出门时的姿势,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像是缩了一头熊。
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从小到大,她都看不起这个好吃懒做的表弟,他被养得像个废物,只用耍无赖便会得到所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就算她天赋高,学习为人都比他厉害,也拼不过他出生起就有的东西。
“我不是说了人多很烦吗?怎么还进来……你给我滚出去!”沈宁听见脚步声,不高兴大叫,掀开被子看见白怜画,眼中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没有白玲坐镇,白怜画摘下了温柔可怜的面具,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冷漠:“姑姑特意吩咐我进来看着你,不然你以为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沈宁冷笑:“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他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笑容更是轻蔑:“我知道了,你是想给这玩意找个野爹,所以巴巴跑过来跟我妈套近乎是吧?”
男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撕破了白怜画的伪装,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就在她即将爆发时,白玲走了进来。
她刚结束一通电话,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走,接你的车就在楼下。”
——
“萧琪的住处找到了,据调查,她已经快一周没有出过房门。”
她不和任何人交流,每天只有定点的一日三餐时会伸出一只手拿外卖,而且她每次点的量都很大,正常可以供三到四个人享用。
厉云一在去酒店路上,循环播放着沈燃清发来的语音。
她本来只是想加强一下记忆,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他声音似乎挺好听。
与面对面说话时不一样,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更温柔动听,勾得人心痒痒。
厉云一被蛊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发了一句消息过去,与她想到知道的事没有任何关系的消息。
可发出去后,犹如石沉大海。
沈燃清没再理会她。
厉云一蹙眉,这句话很难回答吗?
她点开又退出对话框,目光在那句话上停留了相当之久。
“你在沈家过得还好吗?”
沈燃清还没接受到消息前,先被门口的吵闹打斗声吸引了注意,他推开门,看见了白怜画与被揍得瘫倒在地的保镖。
男人黑沉的眼看向护在白怜画身前的黑衣人,“解释一下?”
他派来的人只用保护他的安危,从未主动挑起过事端。
白怜画睁着通红的眼,手指纠结地拧在一起,她声音沙哑脆弱:“这一切都怪我,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别伤害无辜的人。”
黑衣人似乎很动容,“白小姐这不关你事,明明是这男人手脚不干净骚扰你!要怪就怪他自己惹错了人!”
躺在地上的保镖吐出了一口黑血,双眼一翻,浑身抽了两下后晕了过去。
沈燃清淡淡道:“他被打成这样了还想替自己申冤,你们怎么狠得了心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