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再伪装自己的情绪，姿态变得高高在上起来，看向厉云一的目光也充斥了不屑与鄙夷。
果然是个花瓶，脑子不会想事，竟然敢拒绝他！
直播间的网友也炸开了花，多的是技术宅攻击厉云一不知好歹，还有她的长相。
少有的几句帮她的话都被淹没在了飞速的弹幕之中。
厉云一淡淡道：“哦。”
tony气恼的长篇大论被她一个字全部堵了回去，脸色涨得青紫，手抬起在半空中，还想要再开口，厉云一却不买账，转头就走。
他亲眼看着女人潇洒地走到了队伍末端排队，细窄的三角眼都快气得发红。
“等着吧，她进去后发现难度就会来求我组队，这种开始拿乔，后期打脸的花瓶我见得太多了。”tony给自己找补，狰狞的表情在看见屏幕上的礼物时稍有好转。
弹幕上一片支持的话，他心满意足想转移话题时，屏幕上忽然闪过一条炫目至极的金色话框弹幕。
“就你也配？”
这是平台超级客户特制的对话框，是平台为了维护客户所送出的特别身份标识礼物，每年能拿到的人数也不超过五个。
tony眼睛骤然睁大，还没来得及回话，直播间就黑了屏。
他被举报封号了！
——
“沈总，您看这样行了吗？”助理将平板递给面目平静的男人。
屏幕上有tony这些年为了敛财所做的避税行为，还有他私底下联络女粉丝谈恋爱，脚踏几条船，并且pua女粉的证据。
不管哪一条拎出来，都能让他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再翻身。
有沈燃清的授意，平台比公告发出前先有动作，将tony的社交账号全部封禁。
直播最火热时关闭，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微博头条的尾端甚至爬上了关于tony的词条。
男人用小号在骂街，还阴阳了一波厉云一，说她是哪个大佬的女人，他不过随意搭讪两句，就惹得大哥不高兴，封杀他。
沈燃清摇头：“这太便宜他了。”
助理额上瞬间冒出冷汗，他颤抖着手收回平板：“我明白了，马上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男人没有回话，助理以为这是说稳了的意思，手指刚点到和公关部的聊天页面，就听见对面人别扭地开口问：“我今天穿的这身，显年轻吗？”
助理：？
您没事吧？
沈燃清尾音上扬：“嗯？”
隐隐有种威胁的意味，助理一个脑袋两个大，忙抬头看过去。
男人穿着黑白运动套装，墨色短发被一顶鸭舌帽压住，冷白的面庞上五官卓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娇矜感。
助理忙点头：“太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刚上大学呢，您穿这一身去约会，厉小姐肯定很喜欢。”
他搜肠刮肚说些彩虹屁，想将这位主子逗高兴。
可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点，脸色忽然黑了下去：“我本来就年轻，用不着显年轻。”
助理：“……”
你可真是6到家了。
车子停下，沈燃清先一步下车，他一走，车内氛围瞬间轻松不少。
司机大哥探头问：“沈总这是谈恋爱了？”
助理面无表情：“怎么可能，他要是能脱单，母猪都能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