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很少会来这边,但每次一来都要闹大事。
佣人连她的身都不敢近,扭头就去通报消息。
她慌慌张张进屋,却是先看见了沈太太,想到这也是屋子的主人,便将前院的事跟她说。
大院前。
白玲双手插兜,“再不滚出来,我就叫人把这片草地铲平!”
想到躺在病床上没个人样的儿子,她看这里的什么都不顺眼,只想一把火将这烧成灰烬。
“这么大火气伤肝,不如进屋喝杯菊花茶补补?”苏甜不急不慢地出现,语气淡定地调侃。
白玲回头,只觉得她脸上的笑格外刺眼,怒火一瞬间从腹部升到天灵盖:“贱人你敢设计害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她抓起一根手臂粗的铁棍直扔向苏甜,笑声猖狂至极:“去底下给我儿子赎罪吧!”
“砰——”
苏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伸手抓住高速旋转的铁棍,额前碎发被凌厉的风吹向脑后,她勾唇一笑:“大妈你特意过来玩杂耍的吗?”
“这不可能,你怎么……”白玲面上血色尽失,瞳孔紧缩,她手上似乎还有铁棍的沉重坠感。
那么重的东西,普通人类哪里接得住!
苏甜细胳膊细腿,像是用力就会折断,更不可能有力气接稳!
“你根本就不是人!怪物去死,都给我死!”白玲气急败坏,随手从地上抓住一块石头冲上去,却被几个黑衣保镖用力按在地上。
“卑贱的狗东西滚开!别用脏手碰我!都去死……”白玲仿佛陷入魔怔,嘴里一直重复几句骂人的话。
“带走吧。”
黑衣保镖听从命令,好不手软地将满嘴脏话的白玲打晕,直接拖走。
苏甜回头,长廊不远处沈燃清正看向这边,他的目光沉静淡然,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她在几年前被诊断出狂躁症,一旦情绪失常就发疯,送去疗养院治疗几天又会偷跑出来。”沈燃清离她近了才开口解释。
“如果不让她安静下来,还会刺激到她的血压。”
苏甜点头,对此不太在意,“那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一天,她就一天不会欺负到你头上。”
她掂了掂手里的铁棍,“我力气大着呢,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将她送出国?”
好多书上想彻底让一个配角退场的办法就是将其扭送出国,仿佛有个什么结界似的,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沈燃清眯起眸,“她年纪大了不好太折腾。”
苏甜眨巴眼,妇人保养得太好,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经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她要是和沈燃清父亲一般大,那现在也快五十了。
沈燃清话锋一转:“你手机刚才响了,是苏家打来的电话,让我们晚上过去一趟。”
苏甜想都没想:“不去。”
看见那一家子她就烦。
沈燃清掀了掀眼皮,薄唇微勾:“好,我去回绝他们。”
苏家。
苏开疆在大厅来回踱步,脸色铁青,“回消息了吗?”
“你觉得她能愿意来吗?”温玉玲嘲讽反问,脸上露出不悦表情,“死丫头翅膀硬了,跟她那死鬼老妈一样是头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