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炸果子时,抬手摁了摁他的脑袋,低声说:“是你于渊哥哥教你怎么跟玉清松打架的?”
别人干不出这样离谱的事儿,可做这事儿的人要是换成宣于渊,玉青时那当真是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意外。
秦元宝闻声猛地一僵,大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着来回打转,满脸都是说不出的心虚和气短。
他眼神闪烁地揪住玉青时的衣摆扯了扯,小声哼唧:“我……我没有……”
“是么?”
玉青时挑眉反问:“那他可跟你说过,跟人动手的时候是要讲分寸的?”
秦元宝来不及多想,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说了说了。”
“于渊哥哥说我跟玉清松是私人恩怨,不得牵扯别人,我俩单打独斗怎么打都行,但是不许闹大,也不许拉帮结派互殴,打赢了打输了都是各自的本事,动了手就得认账,不许回家找长辈做主帮忙。”
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一通说完,秦元宝看着玉青时隐含笑意的双眼,脑子突然就空了,内心非常崩溃。
他纠结得包子脸皱成一团,小嗓门儿拧在一起哆哆嗦嗦的都像是要哭了。
“姐姐,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答应了你于渊哥哥,不能跟我说?”
一言败露满盘皆输,秦元宝一时间方寸大乱再也生不出隐瞒的心思,只顾着瘪嘴点头。
“唔……对……”
“那他教你如何打架这事儿,奶奶和春草都不知道,对吧?”
秦元宝的脑袋耷拉得更低了。
“是……”
“他经常来家里找你?”
“是,不,也不是。”
秦元宝心急地绞着手指头,哼哼唧唧地说:“我有事儿的话就写个小纸条放在后院的墙砖缝里,他看到了就会来找我。”
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去上学了都不在家,宣于渊来的时候其实也不多。
不过秦元宝本身于武力一项上就颇有天赋,宣于渊再稍加点拨,立马就能起出立竿见影的效果。
玉清松输也就是输在这一项上。
三言两语套出了前因后果,玉青时心中无奈的同时只觉好笑。
这么大个人了,还暗戳戳地指点小娃娃打架,还真是……
一贯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事已至此,玉青时也没有横加阻拦的想法,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了秦元宝几句不可太过了,然后就赶着在天黑之前回去了。
车架在侧门前停稳,乘软轿过了二门入了内院。
玉青时朝着梅青院走时,隐隐听到园子里似乎有人低斥的动静,不由得眉心微蹙。
这声儿怎么听起来还挺熟悉?
她低声说:“小少爷挨罚了?”
能在这种大雪天把玉清松念到园子里去,除了挨罚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可谁知来接她的冬蝉闻声抿唇轻笑,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姑娘这次倒是猜错了,小少爷不是挨罚,是求了侯爷教他习武呢。”
玉清松有自己的武师傅,然而小少爷身娇肉贵,又吃不得苦,武师傅撵着练了多年,也没练出个什么样儿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定北侯原本也没打算如何逼迫玉清松文武兼备,对此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当作没看见。
可谁能想得到,玉清松竟然也有主动求着侯爷想精进的时候?
听冬蝉简短地说清了原因,玉青时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是一言难尽。
玉清松为何突然上进,她大约是能猜到理由的。
无非就是跟秦元宝反复掐架反复输,小少爷没了面子跌了份子,这才憋足了劲儿想打回去。
只是……
定北侯在园子里教,宣于渊也是另一头的园子里教。
有了这两人在后头抽打,玉清松跟秦元宝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