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莉脸色不太好地点了点头,末了忍不住说:“娘,玉青时身上到底有什么蹊跷?”
“为什么大伯和奶奶那么看重,你和爹爹又……”
“雅莉。”
二夫人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地说:“这样的话往后不可再问。”
“你不需要知道玉青时为何在这家中能有跟别人不同的地位,你只需要记住,她在侯爷和老夫人眼中比任何一个姑娘都重要就行了。”
玉雅莉心情复杂地眯起了眼,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包括玉青霜?”
“对。”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二夫人唇边溢出一抹冰冷的讥讽,冷笑道:“别说是玉青霜,只怕在你那个好大伯眼中,连玉清松都不见得能比得上玉青时的毫毛。”
“总之你记住不可贸然招惹玉青时,最好是能越过玉青霜能她好生相处就可,别的你不需要知道。”
当年的事儿是多年来一直笼罩在定北侯府上空的阴霾。
也是定北侯根深不去的心魔。
知情的人死的死,亡的亡,就算是侥幸活下来的,也纷纷对当年的事儿噤若寒蝉,在定北侯的威慑之下,谁敢言声?
只是……
当年怎么就功亏一篑了呢……
二夫人心里的恨翻涌而起让整个人的脸色都差了许多,玉雅莉正担心的想出声询问,可话还不等出口,就看到玉二爷迈步走了进来。
玉二爷不等站稳就说:“我有事儿跟你娘说,你回自己的院子去。”
玉雅莉左右看看自己的一双爹娘不知说什么好,默默地点头退了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了夫妇二人,二夫人再难抑制住内心的紧张直接站了起来。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说:“二爷,你去找侯爷了吗?”
“侯爷怎么说的?”
他们夫妇昨晚一宿未眠,勉强商量出来了合适的对策,今日分头行动,一人去找老夫人试探,玉二爷则是去找定北侯解释。
可谁知二夫人没能见到老夫人,只能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玉二爷的身上。
听到她话中隐藏的急切,玉二爷脸上常年示人的温润消失得荡然无存,余留下的全是不可说的骇人和阴冷。
眼底深处甚至还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扭曲。
他泄愤似的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来扔到地上,冷笑着说:“找了,但是没说上话。”
定北侯倒是不把他拒之门外,可完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好大哥被人簇拥着走远!
他就算是想开口也根本找不到机会!
二夫人闻言脸色比起先前更差了些,苍白的嘴唇反复蠕动却始终都说不出话。
定北侯和老夫人如此做派,定然是对他们夫妇和徐家起了疑心了。
那个被徐家寻回来的人至今还在定北侯的手里不知具体下落,尽管在行事时已经极尽小心谨慎,那人也不知徐家的目的,可万一呢?
万一那人就是猜到了什么,说出了什么要命的话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