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厉害,老太太于心不忍地扶住她的肩膀,咬着牙说:“迟丫头被吓得不轻,在路旁的草垛子里藏到天亮才敢往家跑,到家后吓得连身都起不了,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她被吓成了这样,能知道什么?”
“说到底不还是那恶婆子起了坏心思想害她?要我说那毒妇说不定就是见事情败露,怕被我撕了皮这才不敢回来!”
秦老太怒得不可自制,看起来大有一副现在就想找个人来撕碎的架势。
村长见状头疼不已,可一想到玉青时说的话,心里也忍不住狠狠一惊。
秦大娘费尽心思在大半夜把玉青时哄骗到无人的深林之中,肯定不能是为了吓唬她。
要是玉青时反应慢些,真的按她说了找到什么藏着老神仙的娘娘庙,说不定还要起更大的乱子。
他强压着怒气说:“迟丫头没事儿就是万幸。”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要把丢了的人找回来,不管是生是死,是什么个章程,总要设法把人找回来才好处置。”
他冷硬地扫了欲言又止的秦大一眼,愤道:“秦大,你可有别的话要说?”
在秦大宝招认之前,秦大的确是有话想说的。
可亲儿子先自曝其短,把秦大娘钉死在自食其果畏罪潜逃的板子上,他纵然是有千万种理由,到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也说不出口。
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生硬道:“没。”
“只是这人一直不回来也不是办法,我这还养着伤呢,家里两个娃张嘴等着要吃饭,她要是一直不回来,这家里的活儿地里的庄稼都没人侍弄。”
“村长,咱们要不还是先去把人找回来吧,不然时间长了,我家里指定是要乱了套的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怕没人伺候自己在家里会饿死。
缩在秦老太怀里的玉青时闻言无声勾唇,感想微妙。
都到了这种时候,这人想着的也只是自己的好处得失,可见这对夫妇作恶也不光是针对旁人的。
对彼此也是薄情寡义到了极致。
村长斟酌片刻,竭力放缓了语气说:“迟丫头。”
“按理说你还病着,不该拖累你。”
“可那天晚上只有你和你大娘在一处,也只有你大概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你看要不这样,我去找个车来,一会儿你换身厚实些的衣裳,跟着我们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你大娘寻回来?”
秦老太发自内心的不想让玉青时去,不等玉青时点头就说:“那种蛇蝎毒妇,就算是死在外头也是应当,还去寻她做什么?”
“寻回来再想法子继续害人吗?”
“老太太。”
村长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话是这么说,可到底是咱们村里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不是个说法。”
“纵然是要处置,也当是把人找回来再说。”
他说完看向玉青时,轻声道:“迟丫头,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玉青时瞧着面上有些不情愿,可默了好一会儿,还是站起来说:“好,我带你们去。”
她委屈自己顾全大局,让村长如释重负地笑出声。
村长满眼慈和地看着她,轻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那我这就去找人来,咱们一会儿就出发。”
“好。”
村长做主套了两辆骡车,又叫上村里十来个人,上车就照着玉青时指的方向而去。
随着走的路越远,老村长的脸色就愈发难看。
年纪小些的不知往年旧事,大概只以为这里荒芜得让人意外。
可老一辈的记着经年往事,对此处可谓是讳莫如深。
秦大娘的年纪定是什么都知道的,还故意在夜半把玉青时往这里引,这人想害人的心思都不欲遮掩一下!
玉青时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