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砸到地上。”
“奶奶!你看他欺负我!”
元宝被于渊气得不住跳脚,拉着喊着要让秦老太做主。
秦老太好笑得不行地拍了拍他炸毛的小脑袋,笑着说:“你于渊哥哥给你讲故事你就好好听着,不许胡闹。”
“于渊哥哥?”
听到秦老太对宣于渊的称呼,玉青时秀气的眉毛难以置信地飞出了眼角。
她才出门多大会儿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自喃声音极低,按理说无人能听清。
可院子里正在与元宝说笑的宣于渊耳尖却不明显地动了动,眼底泛起了丝丝戏谑。
“都是叫的哥哥,这声儿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软呢……”
软得让人心尖子都柔了一下,甚至还想逗她多唤两声。
元宝没听清他嘀咕了什么,抻长了小脖子哼唧道:“你在说什么?”
宣于渊斜眉瞥了他一眼,拍着眼前的石磨说:“我说,让你赶紧把豆子舀进来,磨里空了。”
元宝哼哼着迈着小短腿去舀豆子。
恍了半刻神的玉青时也皱眉推开了关着的院门。
见她回来了,正在打水的秦老太惊喜地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帮她把背着的背篓卸下来。
“怎么买了这么好些东西?你背着怎么回来的?”
玉青时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用手扇了扇风才说:“坐牛车回来的,没走多远的路。”
她说着状似不经意地抬头向宣于渊看了过去,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的瞬间,瞳孔却急速缩皱成了一枚针尖,心跳也如鼓点般在耳边轰隆作响。
这人肩上彩绘竟然不见了!
皮肤光洁,无半丝痕迹。
若不是亲眼见过,玉青时甚至不敢相信他的肩上曾出现过那样的图案。
玉青时被眼前一幕震得忘了呼吸,满目都是来不及掩饰的讶然。
宣于渊见状唇边玩味渐起,故作尴尬似的抬手遮了遮自己的胳膊,扭头冲着秦老太怪叫:“老太太我就说不能这么光着膀子,你看迟迟姑娘都吓成什么样儿了!”
秦老太拿着块帕子哭笑不得地赶上前来,帮玉青时擦了擦脸上的汗才说:“胡说,我家迟迟胆儿大着呢,才不会轻易被你吓着。”
“再说干活时人家都这么穿,你那衣裳还坏了,怎么就穿不得了?”
玉青时勉强撑出一丝笑,接过秦老太手中帕子捏在掌心,定定地看向满脸戏谑的宣于渊,闷声道:“你……”
“你肩上的那个图怎么没了?”
宣于渊歪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肩膀,咧嘴龇出了一排大白牙,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嗓音悠悠道:“因为啊……”
“那个本来就是画上去玩儿的假东西。”
“用点儿油沾上水洗一洗,自然就没了。”
“假的?!”
宣于渊乐不可支的点头,嘿嘿笑道:“对的呢。”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