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焦娘已经做好了一篮子花馍。
她皱着眉头对萧依依说,“早知道安德府做什么都要收钱,咱们就不住这里了。”
“咱们住客栈里还要交什么税?”
萧依依直呼,这皇上是想要钱想疯了吗?
焦娘叹气道,“烟火税!”
艹,真是奇葩,这是个什么鬼税?
“只要自家生火做饭,就得交税,说是天底下的柴火都是皇家的,百姓家只要烟囱里还能冒烟的,都得交。”
焦娘心疼的不行,“每月一百文呢,我们只住八天,也要按一个月来收,真真是不想叫人活了。”
可不是,不想交税,就只能不生火,生的东西怎么吃?
这可是真的要断人的活路呢!
“就没人反吗?”
萧依依激愤的问。
焦娘叹气说,“怎么可能没人反,但是反了也没用啊,谁能打得过皇上的兵呢。”
“他就只会欺负老百姓,怎么不去打北戎人呢?”
萧依依真是恨死这个狗皇帝了,他怎么还不死啊!
她发现萧佑铭不在屋里,奇怪的问,“我爹呢?”
“去喂骡子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萧佑铭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混账东西,喂个牲口,还得交青草税,都想钱想疯了吗?现在哪儿有青草,都吃的干草好不好,就这些东西,还要收三百文,我XXX。”
焦娘急了,“又没了三百文?”
“不止呢,一共交了九百文,一头骡子要交三百文。”
萧佑铭蹲在门口怄气,“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高的税,早知道,就不住这个店里了。”
“叔,您别生气,你亏得是住了我家店里,换别家去牲口根本就保不住!”
客栈里的伙计给萧佑铭送来一篮子鸡蛋,算是给他赔礼带压惊的。
鸡蛋不多,只有二十个,不过南边的鸡蛋比北边的贵,并且天冷,鸡蛋价贵,一个也得三文钱,二十个鸡蛋虽然只有六十文,好歹是客栈的态度。
萧佑铭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
他不解的问,“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唉,还不是因为北边的高官过来了,他们要吃要喝的,不得找我们这些百姓们要吗?”
客栈里的伙计无奈的说,“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往年大街上还有好些乐子看,今年都没人敢出门了,就怕出得来,回不去呀!”
“怎地,还抓人啊?”
萧佑铭很不服。
客栈里的伙计道,“可不是,新来的安德府知府要修别院,现在是要过年了,不好开工,等过完年,又要四处抓丁了,你们最好多住一段时日,否则一出城就会被抓走。”
“凭什么?”
萧佑铭站起身来质问。
“凭你们是北边来的。”
客栈里的伙计好心的警告说,“逃难来的北人全都要重新上户籍,你们根本没有新上户籍,就算有路引和过所,也会被判定为流民!”
这话一说,萧佑铭的心里顿时凉透了,逃个难,竟然连良民都不能做了吗?
“怎么样才能上新户籍呀?”
萧佑铭紧张的问他,还塞给这伙计一把铜钱。
伙计收了铜钱说,“逃难过来的想要重新上户籍,得去知府衙门找个熟悉上户籍的帮办去做,只要银子给到位,拿到新户籍便不难。”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字,钱!
萧依依算是听明白了,皇上不仅是抠南人的钱,逃难来的北人的钱也没打算给他们留下。
一户只收十两,十万户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并且这笔钱,还是北人砸锅卖铁自愿出的。
真不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简直该死啊!
伙计送完鸡蛋半天没回去,掌柜的找来训斥他。
这伙计赶紧把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