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学士厚着脸皮剥削赵平安,拿他当苦力用。
好几次赵平安都想掀桌子走人,他又劝说,“跟着皇上出京的,少说有五万人,随便哪一个,踩死你们都不用负责任,跟着我虽然辛苦,但是我能保你们平安啊!”
赵平安知道他没撒谎,可是这种被人拿捏着的感觉,怎么这么难受呢?
午间休息的时候,萧依依发现赵平安对着一棵树疯狂的踢打。
她担心的问,“你在干什么?”
赵平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说,“我想试试这棵树能不能做棺材!”
鬼话多,你分明是在发脾气好吧!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她温柔的笑着问。
赵平安的心情平静下来,淡淡说,“那位杨大人处处拿捏住了我的短处,使唤我做这做那的,实在可恼!”
“老人家执拗,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我倒觉得他眼光极好,否则怎么偏偏看上了你呢?”
萧依依调侃着。
赵平安摇摇头说,“我去找南方的舆图,没找着,他说他能帮我画一幅,我便信了他,谁能想到这老儿竟然是走到哪儿画到哪儿的,每次只画出方圆五十里的,多十里的地方都不画,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每天至少走五十里?”
萧依依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她们有车,每天赶五十里的路程并不难。
“你懂什么,地图不周全,遇到情况就会手忙脚乱。”
赵平安把杨泮画的残图拿给萧依依看,指着没画出来的部分说,“这里有水,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有桥还是有渡口?难到我们要带着沉甸甸的东西去了再安排?”
说完又抱怨,“画全了又怎么着?怕我是奸细,就别指望我带路啊!”
他说着说着火气就上了头,一脚把那棵树给踢断了。
好在这个时代砍树不犯法,赵平安发泄完了,去找营地过夜,他打定主意不伺候那老东西了。
萧依依也是哭笑不得。
好好的地图不给人家画全了,安排路线是真的不好安排。
文人就是这么迂腐,如今又不是你显摆记忆力好的时候,为难人做什么?
说着说着就来事儿,他们辛辛苦苦从太学藏书阁拉来书少了一车。
刚刚下船的时候他清点过,如今再次清点就少了。
杨泮傻眼了,捶胸顿足的哭说,“那是孤本啊!天杀的贼偷,你要了我的命吧!”
赵平安心里很痛快,兴灾乐祸道,“报应啊!”
杨泮顿时气撅过去。
他的老管家急得不行,掐人中也掐不醒。
直到赵平安提议说,“杨大人既然无力前行,那咱们就散了吧,你们的书,我一本也不要,就此告辞!”
“等等……”
杨泮被他的话,又气活过来,“你把书给我找回来,我给你画地图,大梁全舆图!”
“噗!”
说完,他喷出一口鲜血。
萧依依看不下去了,劝说道,“要不,你就帮帮他吧!”
赵平安吃惊的看着她说,“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能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书弄走,你以为会是谁?”
杨泮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内贼干的。
可是内贼要古籍干嘛呢?
杨泮百思不得其解。
萧依依沉吟道,“别的不多说,目前他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条路是回京城,第二条就是去告诉皇上,太学藏书阁的古籍抢救出来了。”
“他想抢功劳!”
杨泮跟赵平安异口同声的大声说。
看样子,两人都觉得第二个猜测可能性更大一点儿。
毕竟北戎人也不知道古籍的重要性,在他们看来,几本破书值不了几个钱。
也就是那些大儒们会把这些古籍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