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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山脚下。
师父收留了他。
他在师门待了几十年,师父都师兄都相继老去,他却还是初上山时的模样。
毫无波澜的生活,被一个小婴儿打破。
那天,师兄打扫完山门,在外面捡回一个小婴儿。
师兄老了,把小婴儿托付给他……
“你没有家人?”
烬燃回忆起初见时的情形,她记得他还有个姐姐。
“那是师姐。”
“哦…这样啊。”烬燃轻声嗯了一声。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她没有师兄。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在他们失去血脉联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她。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是最好的搭档,”安炀拍拍她的肩膀,“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嗯!”
两人假装不知道宋珍珍的算盘,和原来一样,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情。
既然宋珍珍想跑,那就让她跑。
不仅要让她跑,还要帮她。
深夜,有人在黑暗中偷偷潜伏。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某双眼睛。
“宋珍珍跑了。”
第二天一早,烬燃打开小黑屋空间,里面果然只剩下了邓三儿的尸体。
“看一眼定位。”
安炀一直不懂,为什么她要在馒头里东西,这会算是彻底明白了。
宋珍珍吃了这么多馒头,里面都掺满了符纸,只需要在手机背后贴上另一张符纸,就可以实时监视她的行动了。
“三爷,您起了没?”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坏了,有人进来了!”烬燃从地上捞起邓三儿的行头,往身上疯狂地套。
安炀也手忙脚乱地跟着套。
“快点,快点。”
……
“三爷,我进来了哦!”管家端着早饭,推开了卧室门。
床上,“邓三儿”怀里搂着安炀,像个死猪一样打着呼噜,而早早醒来的安炀,看见管家,则是一脸娇羞。
“管家,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做这种事情?真是讨厌~”
说罢,他钻进了被窝,脑袋靠着“邓三儿”肚皮上的褶子。
而烬燃,也佯装睡眼惺忪地醒来。
“老东西,你不想干了?”她扯起手边的枕头,往管家头上砸过去。
手里的热牛奶洒落一地。
管家诚惶诚恐,实在没想明白,三爷怎么就变了性子。
明明之前,三爷不愿意早起吃饭,都是让他直接端进来的。他天天这么做,从来没挨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