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裙子肩带是不是断了?”
不知谁的声音一出,将原本沉浸在她舞蹈里的氛围变成了好奇肩带的事。
“好像是啊!”
“这也太尴尬了,不过表演服这么劣质,多影响发挥。”
“那说不定就是人家故意的,这样多吸引眼球。”
“啊……”
台上的人并没有受太多影响,缓缓抬起头,伸长白皙的天鹅颈,暖黄色的光线洒在她脸上,像是阳光穿透黑暗的缝隙,照到一朵极具生命力的野玫瑰身上。
随着音乐的渐渐淡出,涂婳捂着胸口处起身准备行谢幕礼,这时上台的女主持人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宽松的外套将女生娇小的身材完全包裹住。
于此同时,台下坐在中央的男人起身离开的礼堂,一旁的安和洵看了眼离去的身影和校长知会了一声也起身离开。
观众席上的唐宋和舒禾也急匆匆的向后台跑去,涂婳刚好到休息室换下身上的表演服。
“涂涂,怎么回事?”唐宋一进休息室的门就急忙问道。
涂婳拿着手中的裙子,看着吊带裙断开的地方,整整齐齐的切口让她自己无法相信就是裙子本身坏了。
舒禾夺过她手中的裙子,冷嗤一声,“这人为的痕迹未免也太显眼些。”
唐宋不解,“价值连城的演出服没人动手脚,对一件百十来块的衣服下手,看来不是跟衣服过不去,是跟人过不去了。”
身旁经过的人突然嘲讽道:“又不是豪门千金,天天幻想着有人陷害,被害妄想症重度了吧。”
三人同时看向离开的人,涂婳伸手拿过裙子装进袋子,又随手拿起在舞台上披的西装对两人说:“我先走了,这事等我明天回宿舍再说。”
“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唐宋问道。
涂婳没意识到自己的着急,只是觉得让孙叔一直等着心里过意不去,还有就是怕借给自己衣服的主持人走了。
拿着衣服走到舞台出口处,等着几个主持人从台上下来,走到最后一个女生面前,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谢谢你刚刚借我的别针,还有衣服。”
女主持人提着裙摆的手抬起来将涂婳的手推回去,“不用谢我,还有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有人让我拿给你,我只是帮忙拿给你了。”
涂婳疑惑,又看了眼手中的西服,确实不像她的,因为是件男士西服。
“舞台上出现意外是件很正常的事,别太放在心上。”女主持人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先走了。”
涂婳“嗯”了一声,看着手上的衣服陷入了沉声,但也就片刻,将西服一并塞进袋子向外走去,走到孙叔发来的位置,人已经在车外等着了。
“孙叔,这么冷的天你在车里等着我就好了。”
孙叔拉开车门,“不冷,太太。”
涂婳弯腰,车内的身影让她怔住了,“你怎么也在?”
“太太,方总特意来接你。”孙叔站在车外说道。
特意这两个字在涂婳的耳廓里不停地打转,坐进去才问道:“是有什么事?”
身旁的男人没吭声,涂婳才意识到身旁人浑身笼罩着一种寒意,整个车内的温度比外面零下更冷。
心情不好的老板惹不得,不能往枪口上撞。
涂婳抿唇,小心翼翼的靠在椅背上,再轻轻的将袋子放到自己腿旁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前方。
车内安静如水了十几分钟,身旁的男人突然开口唤道:“涂婳!”
“啊?”涂婳扭头对上他的视线,立马又移开。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涂婳茫然,心想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有损方太太这一形象的是,方家人也没找过自己,这句话到底是问的自己清不清楚现在的身份,还是在质问自己清不清楚自己本身的身份。
“方太太。”涂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