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府后,麦穗才体会到什么是衣食无忧。
但是,麦穗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自己恰如受伤的鸟一样,落在金砖玉瓦上被人好心收留一样。
她对于继母等人是如何处置的事虽然也十分好奇,但是却无从得知,也又不宜多问。
有一日,麦穗找了合适的时机询问了红梅。
红梅是知州夫人最得力的丫鬟,对府内事物巨细靡遗,最关键的是为人和善仁义,府内上下对红梅评价都颇高。
“红梅姐姐,我可否向您打听些事?”
“麦穗姑娘可不敢,我当不起‘您’这一字,您是夫人的贵客,您直呼我名字即可。”
“当得的红梅姐姐。”
“麦穗姑娘有何吩咐?”
“红梅姐姐,关于我继母及村伯伯们的事您可知道一二?”
“麦穗姑娘,郎君大人们的事,做奴婢的可不敢多过问。”
麦穗赶紧称是,“给红梅姐姐添麻烦了,原就是我糊涂了。”
红梅看了看低落的麦穗,内心一软,“原本这些都是我们做下人不能够去探究的,即使探究也不能明白的;但是我略知道些律法。”
麦穗听到‘但是’两字,心里知道有谱,抬起头期望的看着红梅。
“按照律法,不管是何案件,都应有地方直属官员审理。咱们知州大人虽然统管整个益州,但是还是要按章办事不是?这事现在先由知县大人过审,但是你放心知州十分重视定会秉公办理!”
麦穗听到此话,心内五味杂陈,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但是,还是赶紧道谢,她知道红梅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
当夜......
“娘!”麦穗猛的睁眼。
姑姑听到声音赶忙进来查看。
“我能到我娘亲了,姑姑。”
“可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不记得我娘亲的面孔了。”
“你那时还小,不怪你,”
“我四岁开蒙,那些字我现在还记得,可我娘亲的面孔我却记不住了。我真是该死!”
麦穗双手抱头,痛苦的呜咽。
姑姑抓住麦穗不停敲打头的双手,轻轻抱住她安抚。
“姑姑,我怎么能忘记我娘亲,我真该死!”
“我娘一定是生我的气,所以才进到我的梦里。她一定是生气了。”
“没事,你母亲一定不会生你的气的,相信我!”
姑姑用手巾帮麦穗擦去冷汗,温柔的说道:“虽然我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不会生孩子的气,她只怕你过得不好。你母亲一定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来看你的。”
“白日我听说红梅和青云说,你想知道你继母的事?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姑姑都是因为我继母与婶婶儿们才平白收了那些磨难,现下姑姑情况渐好,我不想提起那些腌臜事惹姑姑烦心。”
杨云逸听了这些话很是受用,看着麦穗真是可怜又叫人怜爱。
她摸摸麦穗脑袋,宽慰她,“放心,官府定会秉公办理,她的错是一处也别想隐瞒,这些年做的恶都会得到应有的惩处。”
“嗯,我明白姑姑。”麦穗乖巧的点头。
两人夜话了几句,便都各自睡去了。
翌日。
麦穗/姑姑以及李青云几人在院子里品茶。
周祁明也前来和李青云请早安。
“母亲/杨姑姑/麦穗妹妹晨安/万福。”
麦穗赶紧站起来回礼,杨姑姑也点头回礼。
“昨日又去哪里玩耍了?夫子安排的课业可有完成?”
周祁明挠挠头,“母亲你怎么最近和父亲一样唠叨?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样,年后没多久就要会试了!可不得马虎!”李青云假装板着脸。
“知道了母亲,儿子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