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方书悦气嘟嘟地对方柏道:“爸,那小子也太过分了,还勾搭有夫之妇。”
方柏疑惑地望向自己女儿。
方书悦解释道:“你之前不是还好奇,他为什么知道有杀手要来杀他吗?原来他勾搭了范立伟老婆。”
“啧啧……”
方书悦一脸嫌弃,又道:“那个范立伟也有六十岁了吧,就他老婆,他也……”
“别瞎猜!”
方柏制止了自己女儿,严厉地道:“无论是与人合作,还是跟人谈恋爱,你知道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方书悦不由地底下了头。
她从小被方柏教育,见方柏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有点怕。
“是猜忌!”
方柏站了起来,望向天空,道:“无端猜忌是最可怕的,因为一旦你在自己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它就会生根发芽,让你变得疑神疑鬼,以至于对方的任何行为,在你眼中都会变成存心不良、有所图谋。”
方书悦仔细想了想这话,然后问:“可你以前也告诉过我,不能毫无保留得相信一个人,因为人心是最善变的,完全相信别人,总有一天会被卖了的。”
“是。”
方柏像是突然年轻了十岁,声音都变得铿锵有力起来,他道:“毫无保留得相信一个人,和无端猜测一个人都是祸源,你得学会判断,看这个人在这段时间、这次合作是否值得相信,什么时候又变得不可信任。”
“这也太难了吧!”
方书悦苦着脸问:“那我该怎么做?”
方柏却摇头道:“这个爸爸就没法教你了,需要你自己去摸索、成长,人生经验是需要你自己去积累的,我只能让你少走弯路,却不可能让你不走路。”
在方书悦的眉头越皱越深时,方柏又道:“具体到小袁,我觉得他不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你要是心里不舒服,觉得如鲠在喉,何不大大方方去问他?”
“这种事怎么可能问出口?”
方书悦有点害羞。
方柏却道:“这是爸爸在你离开之前为你上的最后一课,如果你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是跟在爸爸身边好了,不然我不放心。”
方书悦一愣,脱口道:“放心,我肯定处理好。”
她倒不是非要离开自己父亲不可,而是不服输,不认为自己必须依靠父亲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