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清明的到来还有四天,我和往常一样,坐在老房子的门口,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听着歌,然后等着婶婶叫我吃饭,也不是我懒而是婶婶坚持不让我做饭。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几年来过得最放松的几天,有时候想想如果我不追求物质的话就这样过完一生也很不错。
但是也只是想想,其实也不是我越来越物质化,抛开车房子不说,如果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我可能以后生病都治疗不了,毕竟医院也不会看你可怜就会告诉你免费治病,我就这样躺着直到中午。
这时候突然一辆雷克萨斯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是那个城里面的老板回来祭祖了,直到车里面的人走了出来,我直接吓的站了起来。
出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没见的大伯,我对大伯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小而那时候的大伯是村里面教书的先生,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一声不吭的走了,和家里面也不打一声招呼,从此了无音讯,直到爷爷的葬礼都没出现过。
大伯下车后径直的向我走来说了句,“小夏好久不见。”
我还在刚刚的震惊中没有走出来以至于大伯的招呼我都忘了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久不见,大伯。”
大伯只是对我笑了笑就往屋里面走,也没说话只是在爷爷的遗像前跪了下来,然后说了句,
“我来看你了,爸。”
然后就那样跪着也没有哭就那样平静的跪着。
我看了一会儿便端了一杯水过来,“大伯喝点水吧”,大伯接过水便起来了然后向门口走去拿了一个椅子就这样坐着。
于是我也过去坐着。过了一会儿大伯便开口说道“小夏工作怎么样了?”
“好,也不好”。
“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哦”。
就这样没有共同话语的我们度过了一个煎熬中午,直到婶婶来叫我吃饭,婶婶也看见了大伯,而婶婶走到大伯面前问他是不是夏衡而大伯则是点着头,婶婶二话不说就拿起竹条对着大伯抽着,而大伯则是一动不动的等着婶婶打,直到婶婶没有了力气才停下来,而是在大伯的怀里哭了出来,就这样婶婶哭到没有力气了才说到:“你还回来干嘛,你就这样消失,然后让我们以为你死去了”而大伯则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是我看见他此时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随后我们便一起去婶婶家里面吃饭,而婶婶毕竟从小看着大伯长大的,于是一个劲的给大伯夹菜而我倒是被冷落了起来,于是我吃完饭就又去门口坐着了,而大伯吃完后也是对着上了香随后也回来了。
“明天我就去城里面买套房子,在这里住没人照应”
“婶婶不会走的,婶婶说过这里是她的根”
而大伯似乎也明白了,也没有再说话,下午倒没什么事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坐在门口,对于大伯这个人我不讨厌,因为本身也没什么印象,所以也不排斥。
晚上的时候,我很想问下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也很想问下他这些年去干嘛了,但是我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没打算告诉我于是我就索性的不问吃着自己的饭,吃完收完碗筷便准备去睡觉,刚到房门口的我又被大伯给叫了过去。
“失业了吗?”
“嗯”
“考上大学了吗?”
“嗯”
“有发展方向吗?”
“没有”
“那你考虑去北京吗?”
“暂时没考虑”
我躺在床上,想着突然未见的大伯,觉得很奇怪,之前的不辞而别,到现在的突然回来,中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也去打听过,大伯身边人都是说,突然失踪怎么都联系不上,说起这里我想起我爸,要说这几年最上心的事情可能就这件事情了,所以也让我印象深刻。
其实我也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