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看着底下的人,神态各异,各怀鬼胎,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在觊觎着什么又在算计着什么,因为当年他也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
“太子,晚上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吗?”裴帝今晚设宴招待陈志原,看来这场盛宴双方不知道会出什么招。
“回父皇,都准备妥当了。”太子本以为裴彦珏抢了他的活,现在想想还好没有去招惹陈志原,他们可以杀一个王石,谁又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动手呢?
“珏儿,你刚才说你受伤了,需要朕帮你叫太医来瞧瞧吗?”裴帝这才想起来裴彦珏刚才说他受伤了,他的这些皇子他知道武艺都不差,可是能伤的了他们也说明来者不善。
“父皇,不用叫太医了,只是小伤不碍事。”裴彦珏不想小题大做,虽然王石在他的手上死了,但是他知道裴帝因为这次的事情还是会给他一些赏赐。
“那众爱卿就晚上都早点到,都退下吧。”裴帝有些头疼,晚上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他也想看看这个陈志原想唱哪出。
所有人都离开了启乾殿,只不过严瞿没有回宰相府而是去了东宫。裴彦君摒退了所有下人,屋中只剩下裴彦君,严瞿和田放三人。
“严相,依你看父皇会派谁去窑城?”裴彦君是太子,严瞿如果想得到更多东西依附太子是他的出路,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裴彦泽靠山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是裴彦君的人。
“不好说,皇上今天既然不同意我去,那最大的可能是让穆毅去。”严瞿对穆毅这个人还是有所忌惮,因为这个人软硬不吃很难亲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他这样保持中立也可以,因为不用担心他会成为别人的后盾。
“严相,这次去窑城可是真枪实弹,西俞的人听说都不怕死,那这次去会不会白白送死?”裴彦君并不是不想把兵权握在手中,可是真的要他上战场他还是犹豫了,想要获得这个荣誉他就必须活着打下西俞,这个仗可不好打。
“太子殿下,富贵险中求,如果殿下这次可以出征西俞那对殿下可是莫大的好事。殿下是太子,如果还有战绩那在朝中还有谁可以撼动殿下的位置呢?”严瞿看的透彻,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需要些什么东西才能更进一步,只可惜太子在严瞿的眼中还是少了一丝魄力。
“严相说的本宫又何尝不知,如果本宫不幸战死沙场朝中可不再有本宫的位置!如果父皇最终决定让本宫去窑城,本宫不会推辞,只是严相可有万全之策?”严瞿既然敢主动请缨那么他就一定有退路,裴彦君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严瞿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太子殿下可以尽管放心,臣既然可以让殿下平平安安的去便也能让殿下平平安安的回来,怕就怕皇上不会让我们去。”严瞿果然老谋深算,甚至连行军打仗他都有计划,虽然现在严瞿站在太子这边,可万一哪天他反水了那可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该防的裴彦君还是要防着。
“严相做事总是让人可以放心,本宫有严相在身边还真是觉得心中万分踏实。”裴彦君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绝不会得罪严瞿,基本上严瞿不管说什么都会照做,他想顺利上位自然也离不开严瞿的帮忙。
“太子殿下过奖了,等太子殿下登基之日还记得老臣便好。”严瞿老奸巨猾的笑着,他为了保住他的地位也算是想尽了方法,可严瞿的野心又何止是做一个丞相这么简单。
“严相的教导本宫莫不敢忘,他日待本宫登基,严相便是最大的功臣。”裴彦君也非常清楚有利益牵扯的两人在达到目的之前都是会风雨同舟的,至于之后那便无人知晓了。
“所以窑城之事还是再等等看吧,皇上金口没有开我们再如何做打算也没有用,等事情定下来了再做打算。晚上皇上还要宴请陈志原,说不定这也是一出好戏。”
“严相所言甚是。”于是,裴彦君和严瞿又就陈志原和王石的事情讨论一番过后,严瞿才回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