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宁就站在原地。
那个人的话她听得真切，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她谋害了奶奶。
她始终坚信向北川不会被这么拙劣的伎俩给欺骗，于是她懒得辩解也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辩解。
但是她没想到她终究还是高估了向北川对她的信任。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向北川就走到她的身边，自顾自的开始检查老人尸体。
确认老人真的已经没了呼吸之后，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林婉宁本能的想要上去扶他，却被他一下就躲开，然后还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婉宁，可以告诉我你和奶奶究竟说了什么吗？”
听见男人的话，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
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了。
向北川悲痛的眼神当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质疑。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相信那个人说的话，你觉得我会去伤害奶奶?我这么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谋杀曾经那么疼我的奶奶?向北川，你要不要这么蠢！”
林婉宁被向北川的话激得怒了，一步步紧逼男人，委屈的语气让跟着赶过来的小野都有些看不下去。
“对啊老板，太太是不会做伤害老夫人的事情的，太太和老夫人的感情这么好，就算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站在原地等着咱们来质问呢。”
小野的话说得真切，一下就说到了林婉宁的心里。
连一个外人都相信不是她做的，向北川又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句话的。
“但是我在房间门口分明听到林小姐对老夫人说，奶奶我答应你。说完之后，她就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冲去了厕所，现在她断掉的口红都还在厕所门口呢。”
那个保姆又继续开口。
向北川顺着视线看到了林婉宁的脸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泪痕，眼眶也还是红红的。
说明就在刚才，在她和奶奶两个人的谈话过程中，林婉宁确实受了比较大的委屈。
“刚才你是不是刺激奶奶了？”
男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晰地听清。
“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我害的奶奶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婉宁看着向北川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很是难受。
她没有想到向北川居然还不相信她。
“不是这样的婉宁，我只是想要知道奶奶最后跟你说了什么，没别的意思。”
向北川这一句话说得简单，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就是在怀疑她。
林婉宁没有想到，就因为保姆的一句话，向北川就对自己产生了信任危机。
失望的她不想再继续解释。
看着向北川悲痛又犹豫的样子，她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那就直接叫警察吧。”
向北川被她的话一惊，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有别的话想说。
但是到最后他的头还是低了下去，似乎是在默认她的说法。
林婉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