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了指靠近井边的这几家人,冷笑道:“他们虽不是直接业孽的祸首,可若无偏财歪路之心,倒也无人能想得到这样的手段。”
间接作恶也是作恶。
暂时找不到子那个杀千刀的道士和天打雷劈的人贩子,采取就近原则,能折腾一个算一个不也是挺好的么?
她眼珠一转小脑瓜中起了许多念头,搓着小手就兴致勃勃地说:“只要不出人命再添业障,你们想怎么闹都行。”
“来来来,都过来出出主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生气的糯宝好说话得很,尊重小鬼头的意见,也积极采纳提议。
戴鸿云和时闻素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也听不见。
但是他们能看到时闻宣脸上精彩变幻的神情。
惊吓,错愕,再一次惊吓,然后变成了眼前的微妙。
戴鸿云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戳了戳时闻宣的胳膊说:“闻宣,糯宝和这些合计什么呢?”
时闻宣一言难尽地张了张嘴,语气古怪:“例如,怎么往这户主人的嘴里尿尿?”
“啥玩意儿???”
戴鸿云见鬼似地瞪圆了眼,摸着下巴琢磨片刻,朝着糯宝的身边凑:“糯宝,现在是不是吓人了?”
糯宝从无数恶作剧的主意中分出一抹心神点头,不等戴鸿云说就拿着玉佩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变化是无声的。
但是凭空出来的画面就摆在眼前。
戴鸿云做好了大吃一惊的心理准备,见了满地的小鬼头,更多的却是不可言说的新奇。
他听了一会儿,然后果断撸起袖子,直接参与到了这场报复花样繁多的提议中。
“只这么吓唬吓唬怎么行?你们要手段更恶劣一点啊!不恶劣怎么叫报复?!”
“来来来,我教你们怎么收拾坏人!”
戴鸿云脚底踩井口气势如虹,唾沫横飞激情四溢。
唯一一个没能参与进去的时闻素表情越发复杂,良久后对着糯宝诚实地说:“糯宝,大哥也想看。”
这正在说的到底是什么?
大哥也开始好奇了。
从一言堂到七嘴八舌,水井边说话的动静吵得街那头的狗都醒了,可距离最近的这几户人家却一点儿动静也没。
月上中空之时,这场令人口干舌燥令鬼心醉神迷的谈论终于结束了。
糯宝站直了腰板咳了咳,笑眯眯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按说好的办?”
为首的少年点头如捣蒜:“干干干!”
提供了无数好提议的戴鸿云不满道:“不许当着我外甥女的面说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