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就说:“好了。”
“时恬荔,我该走了。”
糯宝连忙穿好鞋子撵了出去,正好看到玄清在跟时家人道别。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特意来了一趟,可却连已经做好的饭都等不及吃。
时野有些为难:“大师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家里吃几顿便饭住上几日再走?”
“不必了。”
玄清笑笑说:“我另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耽搁。”
“你们也说好了?”
他转头看到木头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无奈,叹了口气才说:“既是好了,那就出来跟糯宝的长辈们道别吧。”
木头一板一眼地走上前,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颔首道:“多谢关照。”
“你这孩子……”
戴红柳哭笑不得地扶住他,想了想又进屋把连夜做好的衣裳包好拿了出来。
“这是另给你做的一身替换的,你拿去换着穿,大师都跟我们说了,等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好会再来寻我们,届时我就在糯宝的屋子旁边给你单独留个房间怎么样?到时候你们就不用挤在一处了。”
戴红柳觉得自己这个安排非常完美,木头瞧起来兴致却不多高。
他双手接过客客气气地低声道谢,语气中带了不明显的催促。
“走吧。”
再不走大约就要撑不住了。
玄清了然于心没再多说,长臂一伸就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出了时家门很远,玄清伸手就摸到了木头脸上的冷汗。
他的声音也带着说不出的冷:“渡厄阵,以身挡灾劫,这样的阵法若是放在你全盛时期倒也不算什么,可对现在的你而言是致命的。”
木头忽悠糯宝说的是祈福之效,那掌心笼住的小小法阵却跟祈福毫无关系。
有他留下的这个法阵在,糯宝若是一直安安稳稳的不出差错那也没什么,可一旦糯宝遇上危险,所有的反噬和伤害都会加倍落在施术者的身上。
他如今的神魂虚弱,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
木头在时家的时候身上尚能寻出几分人味儿,瞧着好像只是性子冷。
可出了时家以后,身上那股与人不同的冰冷无声展露,哪怕难受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透着青紫的面上也看不出半分波动。
“那又怎样?”
“我会死吗?”
玄清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换来的是毫无起伏的声调:“我早就没了会死的资格,所以这算什么?”
“你这么着急把我带走,是有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玄清眼底闪起暗色:“淮水那边似乎起了异动,我怀疑是封印松动。”
“淮水?”
木头神色不明地闭上眼,冷冷地说:“一群作死的苍蝇……”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