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撇嘴。
“不去不去。”
当谁的徒弟能有在家当宝贝疙瘩快活?
上辈子学得够够的。
这辈子就三个字:别管我!
时四哥被她写在脸上的抗拒逗笑,话锋一转突然说:“糯宝还记得之前遇见的那个老爷爷吗?”
糯宝抓着笔的小手一颤,茫然眨眼:“什么老爷爷?”
“不记得了?”
“老爷爷在哪里?”
见她满头雾水真的想不起来,时四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忘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王家夫妇对那个不曾露面的大师极其推崇,时四哥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猜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上次送糯宝回来的神秘人。
只是饶是他聪明过人,也实在猜不透那人想收糯宝为徒的深意。
不过收徒一事……
时四哥在糯宝绝望的眼中给他再拿了一张纸,心中冷笑。
糯宝就适合在家娇养着。
什么徒弟不徒弟的,这种事儿跟她可扯不上关系。
收徒一事情说笑间就过了,也没人太当一回事儿。
第二天时四哥出发前去书院,糯宝还特意捂着自己抄字帖抄到发软的小手摸他的胳膊。
“四哥哥在书院要好好读书哦,糯宝会去看你哒!”
至于她看不到的时候,柳杉会帮自己保护哥哥的!
时四哥好笑道:“糯宝和长栓在家里也要好好读书,不然我回来检查没有进步的话,大字的篇数会加倍哦。”
糯宝原本还残留着的三分困意瞬间烟消云散,肉乎乎的小脸直接拧巴成了苦瓜。
时四哥忍着笑告别了家人出发,临走前还特意跟时大哥叮嘱了几句悄悄话。
等到他出了门,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
冰雪逐渐消融,春风渐缓大地。
要想来年的秋收有好收成,春耕的时候就半点力气都不能省。
跟别人家到了撒种的时候才翻地不同,他家在撒种之前就会先翻一遍土,沃一些肥下去把土的底子养足,这样撒下去的种子冒土长出来都比别家的壮上几分。
只是如此一来,需要做的活儿就更多了。
时大哥检查了一遍家里的农具,擦着汗说:“犁耙和锄头都加固好了,明天我还是跟着去地里吧,不然就这么几个人,哪儿忙得过来?”
老四去了书院,老三前几日就去了武馆,老二要出门摆摊。
至于时小五和糯宝,这俩也就是能在边上加油打气,作用实在不大。
家里能干活儿的人都走光了,光靠着时野和戴红柳怎么能行?
戴红柳早猜到他会这么说,笑着摇头:“不用。”
“你只管去你的。”
自过年那几日起了做小买卖的念头,时大哥最近就一直在忙活这事儿。
他每次投下去的本钱不大,倒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可还愣是让他钻研出了点儿动静,戴红柳自然不忍心为了耕地的事儿打断他。
时大哥还在皱眉。
时野却说:“我都跟你娘商量过了,去王家庄租一头牛过来犁地,用不着你在家耽搁。”
人挥锄头一日不见得能挖出去多远,可牛不同。
作为干惯了地里活儿的老伙计,一头牛一架犁耙,一日就能干出来常人五日都干不完的活儿。
时大哥听到这儿总算是放心了些:“那也好。”
“娘,这是我这些日子赚的钱,实在不行雇两个人搭把手,你和我爹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