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平赌得输红了眼,急于扳本。
莫二虎逮住机会说了勒索的事儿,二人一拍即合。
只是时平的心眼儿更多。
他知道绑了人以后,王财主不会善了,索性一开始就想好了往外甩锅。
他们先设法绑走王家小少爷,故布迷阵,在勒索信上留了时野的名儿,好把王财主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本来是想着,王财主从时野嘴里问不出孩子的下落,心急如焚之下自然会对他的要求言听计从,也好借此敲诈一大笔银子。
可谁知道莫二虎带着几个狗腿子喝醉了,竟是让王家的那个小崽子被人半道截胡弄走了!
丢了的人一时抓不回来,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走漏了行踪。
时平不敢再去找人,只能是让老太太去衙门作伪证,争取把罪名扣死在时野的脑袋上,也好在时野一家死后霸占他家的家产。
可时野家那点儿三瓜两枣的,怎么跟财大气粗的王财主比?
西瓜都丢了,要芝麻能有多大的用?
莫二虎被吼得有些生恼,可想到还用得上时平的脑子,又愣是逼着自己把动手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好处没到手之前,翻脸为时尚早。
再忍一忍……
这边时平和莫二虎狼狈为奸互相忍耐,另一边的糯宝顺着缺脑袋指出的方向,成功抵达一个老旧的茅屋。
茅屋年久失修,蜘蛛网层层叠叠的绕了一层又一层,一看就是不知多少年没人住过的废弃之地。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这年头废弃的房屋多的是,眼前这个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可让糯宝脸色大变的,是察觉到她的气息从远处摇晃着飘来断臂。
她不是让这鬼去找远在书院的四哥吗?
这个不听话的鬼为什么会在这里?!
糯宝拽住蹿了一身草花子还找不到方向的五哥,嘴唇未动,秘法出音:“你怎么在这儿?”
“我四哥呢?!”
断臂被她眼里迸出的冷意刺得打了个寒战,磕磕绊绊地说:“在呢啊,我一直就跟着他呢!”
仿佛是为了邀功,断臂还强调说:“不光是四哥,我连三哥都一起找到了!”
啥玩意儿?
糯宝难以置信地看向不远处的小茅屋,眉心狠狠打出了个拧巴的中国结。
如果她的占卜没出错,王家那个丢失的小少爷应当就在此处。
可她打伤了人逃跑的蛮横三哥,以及应该在书院苦读的四哥为何会在这里?
难不成真是她……
不对!
短短一瞬,糯宝的脑中飞快转过无数种不可对人言的危险念头,最后又被她以雷厉风行之势迅速打消。
三哥是个力大无穷的莽夫,他知道家里不缺钱,也想不出绑人勒索的阴邪路子。
还没见过面的四哥是家里最聪明,读书最刻苦的骄傲,以他的才华和傲气,也绝对做不出这种见不得光的混账事儿。
人不可能是他们绑的。
可王家的那个小崽子为啥会跟他们在一起?
糯宝的脑子都快短路了,身边的五哥还在添乱。
“糯宝,你不是说要找小茅屋吗?前头那个不就是吗?咱们咋就不走了?”
糯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苦大仇深地捂着小脸叹气。
找是找到了,可她不理解啊!
无人领会到她的悲伤,独臂还在叨叨叨地说:“小天师,不光是您两个哥哥在里头,您要找的那个王家少爷也在!”
糯宝郁闷地说:“我知道。”
断臂不解:“那您咋还不过去?”
兄妹之间久别重逢,难不成也需要酝酿一下相见的情绪?
糯宝实在带不动身边这群大聪明,只能是在五哥的催促下硬着头皮往前。
可他们还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