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练功出了岔子，呕了大口鲜血昏迷不醒。
稚念情急之下抱她到房间里去，取下佛珠给她疗伤。
锦婳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只见稚念忧心忡忡地守在一旁。
憔悴的模样不似平常那样意气风发，倒有几分颓靡之势来。
“憔悴成这样，真丑。”
“嗯。”
锦婳有些微诧异，换做平常稚念肯定要回怼的，怎么今天就乖乖应声了呢？
“你怎么了？”
稚念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细细打量她，“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锦婳想要坐起来，结果浑身酸软无力，动一下也疼到不行，她这才想起来是自己练功出了岔子。
稚念揽着她的肩头将她扶起来坐好，又给她掖好了被角。
“哎，估计是我太心急才出了岔子，养几天就好了。”
“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责怪声令锦婳愣怔，她愣愣地看着满脸焦急的稚念，心头有股异样。
“啊…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稚念看不得她慌乱的表情，又将急迫的心情压了压，“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想吃什么？”
“冰汤圆。”
稚念蹙起了眉，“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吃点温热的好，热汤圆？”
“也行。”
稚念出去了，锦婳靠在床头捏着眉心，扭头的时候看见床头柜上放置着稚念的佛珠。
是他用佛珠缓解了她的痛楚？
锦婳难以克制地想到了那次在学校里的事情，稚念给她渡了气，近到几乎是唇对唇了。
那么，这次也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锦婳的错觉，方才稚念的神情和语调都是温柔的。
怎么会呢？
稚念向来爱跟她掐架，每天不吵一吵都觉得那一天过不去。
“肯定是因为我出了岔子，怕我说他胜之不武。”
“一定是。”
稚念买回了汤圆，直接就进到她房间里来。
锦婳捧着手机在刷视频解闷，看到他回来，指了指柜子上的佛珠，“你怎么取下佛珠了？”
“哦，顺手就解下来了。”
锦婳歪着头盈盈望向他，“不是为了救我？”
对上她此刻偏柔的视线，稚念吞了口唾沫移开了视线，“要不是怕老大说我冷血，你看我管不管你。”
锦婳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丫的就没关心过我。”
稚念把佛珠戴回脖子上，语气调侃，“哦哟，一只八百多年的女鬼还需要关心？我没听错吧？”
“你丫的，八百多年也是个女孩子呀，就算不是女孩子，那也不能有人关心了吗？”
稚念解开打包袋，闷闷道：“我又不是人。”
“你比人还没良心。”
“嗯，吃汤圆。”
“什么馅儿？”
“芝麻。”
锦婳又高兴少许，“算你识相，还知道买芝麻馅儿汤圆儿。”
“早知道买花生的。”
“你丫不气我能死是吧？”
锦婳气到又皱起了眉头，稚念心脏微疼，声音软了些，“那么激动做什么，总不会还让你饿肚子。”
搅动了一会儿汤圆，稚念下意识凑到自己唇边试温度，下一秒就把勺子递到了锦婳嘴边。
锦婳糊里糊涂地吃了下去，后知后觉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