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念从一侧楼层里破窗而出，动作迅猛揽住了锦婳的腰身。
勉强站稳后，锦婳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稚念又急又乱，抬手在她下巴唇边抹了又抹，她最爱美了，脸上容不得半点污渍。
锦婳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盯自己被打出来的窗口。
从窗口望去，楼梯间已经没人了。
“你撑住啊，我带你去找老大。”
稚念将她打横抱起，飞着去找苏妧。
苏妧的电话没打通，稚念只好将锦婳抱到他们约好的地点去，锦婳这会儿软软地窝在稚念怀里，面容苍白。
锦婳靠着墙几欲晕厥，稚念焦急万分，竟然还有鬼门能将她伤得那么重。
锦婳靠着靠着又吐了口血，稚念寡淡的眉眼平添几分戾气，抬手用衣袖擦掉她下巴上的血迹。
稚念半跪在地，眼眸中尽是疼惜，“鬼婆娘，你撑住啊。”
锦婳浑身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楚席卷全身，疼到她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稚念扯下脖子上的佛珠，闭着眼睛念咒，佛光悠悠渡了他周身，他将锦婳搂起来，掰开她的唇瓣缓缓渡了气过去。
锦婳似是置身在温汤里，那些痛楚都被温汤驱散了不少。
苏妧这会儿也碰到了黎序，两人一齐往实验楼去，走过拐角，苏妧惊住了，走过来的人分明就是黎序。
可是为什么身旁还有一个黎序？
到底谁才是真的黎序？
思忖惊诧中，苏妧静下心来，食指已经有红绳缠绕，不论哪个才是真的黎序，她都不能失了先机。
“姐姐！”
“姐姐！”
两个黎序同时出声，苏妧一阵恍惚，两个人一模一样，语态神情都一致，这根本无法分清到底谁真谁假。
苏妧脑子千头万绪都连不起来，她不知道那个假的黎序是怎么能够精准地叫出姐姐二字，还跟真的黎序是一样的语调。
苏妧想要退开几步，却在将要退开的瞬间被身旁的黎序给攥住了手腕，面前的黎序前进一步又顿住了。
“放开她！”
身旁的黎序没理对面的黎序，只贴在苏妧耳根说话，“姐姐，相信我。”
“你别相信他！”
对面的黎序语气急切，隐隐露出了龙角，苏妧抬眸望身旁的黎序，他嗤笑着也露出了龙角。
两对龙角一模一样，就连那丝丝光晕也是一样的。
那东西果然厉害，能轻易精准地模仿任何人，而且没有丝毫阴气。
苏妧抛出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你捡回去的。”
“你捡回去的。”
又是异口同声丝毫不差。
苏妧咬咬唇，只好甩出红绳分做两股的分别打向两个黎序。
出乎意料的是，两个黎序谁都没有躲避。
红绳打到又缩了回来，苏妧心下一沉，这东西她的红绳打到也没用，所以，她对钱昊出手的时候其实那东西已经不知道到哪了去了？
这实力未免过于厉害了。
突地一阵晕厥，苏妧脚下踉跄两步，再抬眼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身子越发疲软，苏妧晃晃头，想要保持清醒，可却越来越晕，只听见黎序急切的声音，“阿妧！”
苏妧应声晕厥，脑子里有声音在回荡，“杀了他，杀了他。”
苏妧又睁开了眼睛，不受控制地捏起了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