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傍晚,戏楼已经有角儿开始在化妆了。
苏妧注意到盼儿从后门出去了,再进来时就跟几个上妆的角儿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
锦婳正百无聊赖地看人家上妆,就被苏妧一把拽住跟着盼儿去了。
“老大,你一直跟着她干什么呀,那么乖巧的女孩儿。”
“既然进了大院,我们就该厘清事情始末,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漏掉了。”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特别关注她,问题是她并不是你在火光里看到的那张脸啊。”
“她有点不对劲,你看她走的方向好像是要回厢房。”
锦婳不以为然,“准备去刘府了,兴许就是忘了什么东西回去拿而已。”
“但愿如此。”
盼儿回厢房的路上脚步急切,还不时左看右看,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锦婳此时皱起了眉头,苏妧果然猜对了,这盼儿就是不对劲。
“在她开门的时候立刻闪避进去。”
“是。”
盼儿很快进了厢房,关门前还张望了几下,锦婳直接就闪身进去了。
屋子里干净整洁,唯独有些奇怪的是,被褥微微拱着,像是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盼儿点了灯芯,从怀里掏出信件飞速看完,就着灯芯的火苗烧掉了,锦婳一个字也没看见。
盼儿在桌旁呆了一会儿,锦婳发现她在暗自垂泪,又激动又难过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很快就有人来敲了门,“盼儿,拿好东西没有,要出发了。”
抹去眼角的泪,盼儿朝外应声,“就来。”
盼儿跟着几个仆役坐上马车走了。
锦婳向苏妧汇报,“她神情急切看完了一封书信,看完就烧了,我没看见具体内容,烧完后她坐在桌子旁边抹眼泪,又开心又难过的样子。”
“跟上去看看,兴许刘府会有什么新收获。”
疾步跑到大院门口,发现她们俩出不去,而本来守在外面的稚念和施青越也不见了踪影。
“小鱼仔!”
无人应答。
锦婳撅着嘴,“奇怪,他俩去哪了?”
“出不去,我们就在里面待着,总会弄清楚的。”
大院的门是开着的,这会儿天刚擦黑,看戏的人也纷至沓来。
苏妧就靠坐在门边,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进来的人有穿粗布短衫的小二,也有穿着墨色长衫的书生,更有衣着华丽的老爷太太。
锦婳感慨,“看戏的人还挺多哈。”
戏楼那边灯火通明,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苏妧这次就坐在戏台边上,看台下的每一个人,锦婳跟着坐在旁边哈欠连天。
“你说这会是什么样的惨案呢,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能找出有什么不对来。”
想到那场大火,苏妧猛然扭头往台上看,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兴许是场大火,我那天在场馆,火是莫名其妙燃起来的。”
锦婳坐正了身子,警惕起来,“所以,我俩在这看了老半天,就是想看出谁有嫌疑纵火?”
瞧见班主就在台下,目光满是眷恋,苏妧道,“差不多吧,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问题是我们又救不了火,只能眼睁睁看着了。”
“那阵微弱的梵音将我们引进来,或许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事情真相。”
“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一把火烧都烧没了,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了啊。”
“可是恶鬼做下的恶事,也需要被人所知晓,死去的人不能平白丢了性命。”
苏妧还在观望,没一会儿就闻到了烧焦的糊味,她往身后一看,台边的帘子已经燃起来了。
戏台本就是木制的,燃起来更是分分钟的事,锦婳揽着苏妧腰身飞到了假山上,发现厢房那头也火光冲天。
班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