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的后背还是抵上了桌面，长发铺陈着，黎序躬身下来，嘴角的笑意是淬着寒冰的，仿佛能将她呼吸冻结。
这是记忆里从未见过的黎序模样，即便那些路透视频他是冷脸的，但那只是他一贯的冷傲示人，他的眼睛里是目空一切的。
此刻的黎序无疑是偏执的，也是威慑力极强的。
苏妧的沉稳冷静在此刻溃不成军，黎序以前原来真的是收了性子的，他哪里是乖软的萨摩耶，他分明就是深夜蛰伏的狼崽。
“黎序，你起来。”
“起来干什么，等你掐我脖子？”
他脖子上还有先前掐出来的红痕，苏妧撇过眼去，“硌得我疼。”
黎序随即将她捞进怀里拉了起来，轻轻给她揉着后腰，他的嗓音在苏妧头顶响起，“哪儿疼？”
酥酥麻麻的感觉集聚后腰，苏妧瓮声瓮气地，“桌面太硬，哪儿都不舒服。”
“那给你都捏捏？”
“不用了，我想睡觉了。”
推开黎序，苏妧从桌面上下来，忙不迭地快步朝卧室走去。
要关门的刹那，黎序的手横过去挡住了她，“姐姐，你真的不对我负责？”
他目光平静，可平静之下暗潮涌动。
“一场情事而已，你别太当真了。”
“我要是当真了呢。”
“那是你的事。”
黎序挤进了门，反手将她按在门板上，“既然是我的事，那就别怪我纠缠不休。”
苏妧没想到他会这样痴缠，脑子乱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跟黎序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黎序，你别这样。”
“什么别这样，是你把我宠到这个地步的，你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那…那是姐姐对弟弟的宠，无关情爱。”
“其实可以变质一下。”
苏妧呼吸都乱了，早就变质了，只是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可以。”
“你都跟我缔结契约了，你跑不掉的。”
苏妧茫然着，什么缔结契约？什么时候的事？
“你摸了我的龙角。”
苏妧眯了眼，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她就真的是傻子了，她伸手攥住黎序衬衣衣领，将他往下拉了拉，语调变得意味深长。
“所以，你是在套路我。”
黎序眼睛轻瞟一眼她的小臂，白皙光润，又看她怒气隐而未发的样子，他湿热的话语擦过她的耳边。
“对呀，姐姐。”
“你们龙族我不懂，你最好别诓我。”
“姐姐，摸了龙角你就是我的人了，别想着嫁别人。”
苏妧沉默了，她没有要嫁人的心思。
她喜欢黎序没错，可碍于身份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苏妧松开手，眉宇尽是忧愁，或许当初没捡他回来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她自己就是个玄门中人，清楚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功课和因果，既然捡了就会有因果。
“你怕我。”
是陈述语气，是笃定眼神。
“我还没想好，你给我时间好吗？”
黎序将她困于门板和他之间，目光灼灼，“那你别躲我，也别故意关卡。”
凡事都有定数，既然发展到现在了，那就随心吧。
“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后来的事，没有故意要躲你。”
“那姐姐现在能面对了吗？”
黎序非要一个回答，苏妧无奈点头，总归是不能违心的，强迫自己粉饰太平的时候也不见得多痛快。
黎序得了话，眼睛又黑又亮，嘴角也弯弯的，又成了那个乖巧讨喜的萨摩耶，方才的冷魅强势全数消散光了。
“你好会装啊。”
“也就在姐姐面前装，谁让姐姐喜欢乖巧可爱的。”
苏妧一怔，原来那么早就已经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