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大姐口中的巫师,借着月光,苏妧看清了巫师的脸。
确实如大姐娘家嫂子所说,看他的相貌周正,左不过三十五六,但其实不然,他已经五十开头了。
巫师微微笑着跟她们打招呼,说的是她们的家乡话,苏妧只能听个大概。
许是大姐向他介绍了自己,巫师礼貌地用普通话跟她打招呼,“妹妹好,欢迎来这边玩。”
苏妧怯怯地往大姐身后躲了躲,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大姐笑呵呵地拍拍她的手,向巫师解释道,“她有点认生,你别见怪。”
“没事没事。”
一阵风吹过,苏妧闻到了一阵奶味儿,她就那样听着他们几个聊了几句话。
回到大姐娘家,苏妧又冷了一阵,大姐见状赶紧推她去床上躺着,还给她多送了一床棉被,暖壶水杯红糖也拿到了床前,反复叮嘱她要是太疼了就叫人,立马送她去医院。
苏妧是有苦说不出,不过还是为大姐的举动所感动。
苏妧半夜睡不踏实,翻来翻去也没能睡好。
正在思考着婴儿失踪的事,突然有道黑影站在窗外,苏妧屏住了呼吸,这么晚了是谁悄然地站在她的窗外?
黑影驻足了好一会儿,而后一闪消失了,苏妧没听到半点脚步声,而且黑影闪得够快,苏妧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的明亮。
或许,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好一会儿后,一阵婴儿啼哭声传来,大姐侄媳妇轻声地哄着,没曾想越哄哭的越大声,苏妧看了看时间,三点多钟。
娘家嫂子悉悉索索地起来了,而后就听见了她哄孩子的声音。
孩子还是哭,声音嘹亮。
苏妧没起来查看,只是翻了个身。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没再哭了,家里又寂静下来,苏妧依旧没能睡着。
吃早餐时苏妧满脸倦容,娘家嫂子见状忙向她道歉,“实在对不住啊,农村房子隔音效果没那么好,你吃饱了再睡会儿。”
苏妧看了眼凳子上放着的符纸,已经用红布缝严实了。
“还有几天满月?”
“三天。”
苏妧搅动着碗里的鸡蛋面,咬了一口后抬头看娘家嫂子,“这孩子…前段时间没这么哭吧?”
娘家嫂子笑容僵在嘴角,筷子也险些拿不稳,“这孩子这将近一个月来就没哭过几回,要哭也是饿了,有奶喝就不哭了,昨晚确实闹得厉害,不会是……”
后面的话娘家嫂子没敢再说下去,这会儿她已经吓到六神无主了。
大姐说话都磕巴了,“大师…不会有事吧?”
“别家丢孩子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娘家嫂子眨了两下眼睛,手里的筷子也放下了,她认真的回想着村里人说的话。
“有的,就是连着几天哭得很厉害。”
娘家嫂子更慌了,要真的是这样,自家孙子可就是下一个目标了!
“我给你的符纸,务必扣在后心位置,孩子用包布包严实了,千万别露出符纸来。”
“哎。”
娘家嫂子急匆匆扒了几口面条,拿了符纸就又进屋去了。
大姐见她碗里的面还有大半,轻声问她,“是吃不惯面条吗?我去给你熬点粥。”
“没有,我在想事情。”
“事情稍后再想,你好不容易好了些,吃饱才是重要的。”
苏妧吃了几大口面条,而后交代了大姐去问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