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缩了缩头，“怎么办？他看见了。”
黎序没搭这个话茬，转而问起了别的，“有没有害过人命？”
白骨精摇头，“我就只是喝血，没做别的。”
“怎么附身过来的？”
白骨精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他来学校拍个景，大晚上的又路过我那里，我看他身体羸弱，就…就附身了。”
想起孟超说的，好像就是那个时期。
“喝了几个人的？”
白骨精举着手骨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数，“好像…十八个，一人两碗。”
“倒也不是罪大恶极。”
“那…那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不行。”
白骨精垂下头骨，委屈极了，“我…其实是一抹游魂，不知道怎么就困在这副骨架里了，我没想过要修炼成什么样，我就是想有副身体出去玩一玩，后面能投胎就投胎，可是他们都说游魂投不了胎……”
“只是想玩一玩？”
白骨精点头，“我想去看学生口中的花花世界，也想吃他们嘴里说的那些好吃的，我以前在世的时候没有这些东西。”
“但是，一旦你附身久了，原身会死的。”
“啊，那我不知道，我以为我附身他就是累一点。”
黎序将他放了下来，手心有道图案渐渐显现，手心灼烫时贴在骨架后脑，接着就从骨架里吸出了一道游魂。
游魂是白雾形态，要不了多久也会消散，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骨架，又看看自己白雾一样的手，“我…我出来了？”
黎序算是明白了，这游魂困在骨架里，骨架就成为了一个媒介，可以附在体弱之人身上，待体弱之人彻底死掉，那副身体就是他的了。
黎序虽然没什么大表情，但是游魂还是能够猜到他此刻的想法。
“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你能不能请我吃一次火锅，我都快消散了。”
说完他自己又唉了一声，“哎，我连身体都没有，哪里吃得了火锅。”
“太晚了，录制完了我请你。”
“可…可是我没有实体诶～”
“无妨。”
游魂很高兴，若不是他此刻的形态已经白雾化了，铁定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和翘得老高的嘴角。
“真的？”
“嗯。”
“那…那我在这里等你吗？”
“不行，你先跟我把这副骨架送回学校去。”
游魂戳着白雾化的手指，“我没法去。”
黎序手心祭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外层有瑰丽的花纹，底下还有流苏一样的东西，上方有根绳子串着，像极了灯笼。
捏个诀游魂就被吸进了珠子里，抬手使法力把盛秋抬到床上，黎序一手拎着骨架消失在原地。
来到学校，黎序把珠子拿出来，询问他往哪边走，游魂凭借着记忆指导黎序往教学区走。
把骨架放回原位，游魂才后知后觉，“你在学校游荡了这么一圈，被拍到了怎么办？”
黎序没回答这个问题，监控能拍到他才有鬼了。
回到酒店，游魂趴在珠子里盯着他看，“你好像真的不是人诶？”
黎序直接进了浴室，把珠子丢在了沙发上，一阵天旋地转，游魂有些想吐，晕乎乎地趴在珠子里，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等黎序洗漱好，游魂又开始唠叨，“你说明天那盛秋醒了想起那画面会不会又晕过去啊？”
“他明天见到你会不会吓到尿裤子啊？”
“明天你想怎么解释啊？”
“诶，对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好像看见了你冒金光诶。”
……
黎序心生不耐，这么个游魂是太久没跟人聊天，怎么这话又多又密？
“诶，你怎么不说话？你好像是个明星诶，据说好像很火……”
“舌头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