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睡着了，黎序叹口气，抬手抚上苏妧的脸颊，鬼使神差地，他的大拇指渐渐往下摩挲着她的唇。
很久之后，黎序祭出璃冤，在他的金光驱动下，璃冤泛出淡淡的幽光。
黎序突然想起他和齐虎的谈论。
齐虎跟他一样，都是在弥月森林里莫名其妙就穿来了这里。
“你是从何方位穿来的？”
齐虎大致想了想，“弥月森林西北方。”
“西北方？”
黎序沉吟不语，弥月森林本来就是很神秘的森林，他自己进了弥月森林后也是谨小慎微，可不知怎么地就被一阵力量吸引，再醒来就是在这个世界了。
也说不清是阵法还是神物，反正现在没半点头绪。
璃冤，可布幻阵，亦可离魂。
他还记得齐虎的猜想，“那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在幻境里？”
黎序摇头，“不可能，幻境虽能以假乱真，但沉迷幻境会气息紊乱血脉乱窜，你该深有体会。而且，我进去过又出来了。”
齐虎后怕地摸摸后脖子，他曾经就进过一次幻境，差点就出不来，沉迷一阵后整个身子都像是被挟制一样，而后发狂发怒直至经脉尽断。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黎序又瞧着熟睡的苏妧，眉宇间多了些探究和柔情。
苏妧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坐起来揉揉太阳穴，看到自己身上还是那套衣裙，苏妧下床进了浴室。
泡澡泡到一半，回忆渐渐回笼，她恍然想起昨晚她亲了黎序？
足足愣了两分钟，苏妧狠狠捏着眉心，她竟然对黎序下手了？
黎序从外边走进来，看到她下楼，招呼着她赶紧喝点粥。
盯了面前的粥足足有五分钟，苏妧才小口小口地喝粥。
黎序就坐在对面，苏妧如芒在背，始终没抬头看他。
“姐姐，为什么不看我？”
苏妧：你别说话！
喝完了小碗粥后，苏妧感叹一句，“这粥真好喝。”
黎序直直望进她眼底，自然也没错过她眼底的慌乱，“这会儿知道看我了？”
苏妧：没完了？
苏妧垂下眸子，硬生生说了句，“…不想看。”
黎序眸底快速闪过一道暗芒，把纸巾递过去，“所以，你想赶我走？”
苏妧再没看他，只是接过纸巾擦着嘴，“没有。”
“姐姐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苏妧莫名觉得黎序的语气与以往不同，似是有股怒气。
黎序顶着嘴角的淤青去上班，可把齐虎给急坏了。
“太子殿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您动手？”
没理会他的义愤填膺，黎序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他，“小白脸是什么意思？”
齐虎如遭雷击，“什…什么？”
“小白脸是什么意思？”
齐虎低声叽叽咕咕说得飞快，却也都落入黎序耳中，但细看黎序的话，他没什么太大反应。
“所以，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了您？”
“许家鑫。”
齐虎大掌一拍脑门，“我听说了点，原来跟他打架的是您啊？”
齐虎说着又觉得不对劲，狠狠地拧着眉心，“不对啊，跟谁打您也不至于落于下风啊……”
“故意的。”
齐虎表情收了收，“那就是了，区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齐虎盯着他嘴角的伤，越看越来气，这黎序在他们那边可是不可企及的太子殿下，竟然被这么个不入流的二世祖给打了，想想就觉得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