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去了她自己的小铺子待了几个小时,她的铺子是专门做玄门生意的,不似别的道观开在郊外,她的就是在闹市里搞了块地皮,建了个三进院子。
跟道观其实大同小异,只是她随心所欲惯了,她喜欢叫做铺子。
潜心画了几张符,丢了枚铜钱在符水里,又取了几根玉线编织金刚结,天色就暗了下来。
找了个地方吃饭,苏妧稍作休整就去了医院。
宋栩衍没想到苏妧会来陪床,他上上下下看了眼苏妧,“好像也没什么陪床的必要,别墅里躺着不舒服吗?”
“别墅软床睡腻了,换个医院硬床体验体验,就当忆苦思甜了。”
沈诀这会儿回来了,和苏妧两人对视一眼就出去了。
“打探清楚了,死者是个四十来岁的青壮年,近几年缠绵病榻,辗转了好多医院才到了这里,在这儿住了几个月的院,本来情况有所好转的,前段时间又开始不行了,昨晚气若游丝的还有气,今早就不行了。”
苏妧抿着唇看地面,沈诀犹疑着问,“这…是不是有脏东西?”
苏妧挑了挑眉,“这脏东西有名字,叫食气鬼。”
沈诀瑟缩了一下,食气鬼…听起来就可怕。
苏妧不欲多说,又问,“还有呢?”
沈诀做助理是很有一手的,只听他如数家珍,“住院部三层312房有个重症患者,六层……”
“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一觉,临近十二点你叫我。”
见苏妧一派淡定,沈诀也逐渐放下心来,“好。”
食气鬼,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专吸虚弱或病重之人的精气生存的鬼,这类人应有人守护,如果没有就极容易被食气鬼吸食其气,被吸食后就会死亡。
见她又进来了,宋栩衍合上笔记本,“你俩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交易不是一直存在吗,除非我解雇他。”
私人病房有两张床,苏妧脱了鞋躺上了另一张床,“病号不需要工作,我说的。”
宋栩衍把笔记本放下,看她一副要睡觉的架势不由皱起眉头,“回去睡。”
“别吵。”
苏妧已经闭上了眼睛,宋栩衍再不赞同也拿她没办法,苏妧打定主意的事谁也劝不动。
他靠着床头侧头看她,嘴角微勾,算了,随她去。
没一会儿苏妧就睡着了,沈诀接了热水进来,宋栩衍食指贴在唇上轻嘘了一声。
沈诀倒了杯热水,而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诀开始抠药给宋栩衍,“宋总,该吃药了。”
宋栩衍吃了药,没一会儿药效发作,他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临近十二点,沈诀轻轻喊了一声,“苏总。”
苏妧睁眼利落下床,出去前还不忘叮嘱沈诀,“别出去,就在这待着。”
“好的。”
住院部现在异常安静,这层仅有几间病房开着廊灯,长长的走廊有些暗,走过护士站,也仅留了一盏灯,值班护士这会儿也躺在一张椅子上睡着了。
苏妧站在电梯前,按了十二层。
十二层是呼吸内科,据沈诀所调查,十二层有两个病重的患者,有一个是今早从六层转到十二层来的。
走出电梯,又过了一道门,苏妧就听到一阵一阵的咳嗽声,她没多做停留,直接到了沈诀说的其中一间病房,她站在门口,从门上的小窗口看进去。
由于病房的布局,苏妧只能从窗口和廊灯的亮看见半截的床,只有中间的病床有人睡。
苏妧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啊啊叫的声音,她推门进去,顺手打开了里面的灯。
打开了灯苏妧才发现,这房里不仅只有一个人,第一张床上也躺着个人,这会儿缩着腿睡得正香,还打着呼噜,没有半点不舒服迹象,极大可能是个请来的护工。
苏妧又看向中间那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