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生魂归位,必须要找到本人身体才行。
苏妧凭着记忆在网上搜索本市校服,很快查到了那是一所民办高中的校服。
校址就在港口三公里外,学校创办也有百年历史了。
现在也不是学生放暑假的季节,而且是生魂的话,本人很大可能就是昏迷状态,要么在家里休养,要么就是在医院里。
苏妧很快画了张画发给沈诀,要他查一下信息。
很快沈诀就回复她,女孩儿名叫孙佳丽,现在在医院里,是植物人状态,早年丧母,父亲半年前无故失踪,而她是两个月前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
家里没有大人了,社区和医院交涉多次后才得以一直躺在医院里输营养液。
苏妧又叫他去走访一下,她需要更详细的信息。
苏妧在医院见到了孙佳丽,头上还缠着绷带,苏妧试图召魂,可是没半点用。
苏妧抿紧了唇,人都快消散了要是真的召不回来真的会死的。
孙佳丽的病房在最里间,苏妧走出来过了两间病房,就有两个男人跟她擦身而过。
“井灶杂纹众多,鼻上纹交纹,有牢狱之灾。”
苏妧下意识回头,就看见那两个人进了孙佳丽那间病房,其中有个男人她看着很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去了铺子,孙佳丽的生魂就窝在墙角,脸上一片茫然,苏妧看向她的手腕,红绳颜色已经淡了。
红绳加上符灰只能延缓孙佳丽的消散时间而已,她必须尽快把这事解决了。
孙佳丽的执念大抵是她的父亲,得想办法把她父亲找到才行。
沈诀发过来的信息更加详尽了,还附带了照片,孙佳丽的父亲名叫孙大庆,是个港口卸货工,为人老实憨厚。
孙大庆脑子不太灵光,一直在港口搬货讨生活,一人独自拉扯孙佳丽长大,直到半年前无故失踪。
“孙佳丽,你还记得什么吗?”
孙佳丽茫茫然地看着苏妧,虽然眼神没聚焦在她身上,但苏州感觉到她在看自己。
“你叫孙佳丽,你爸爸叫孙大庆,你是实验中学的高三学生,两个月前遭遇了车祸。”
“我…叫孙佳丽?”
“对。”
苏妧解开手机,点开孙大庆的照片给她看,孙佳丽看了好半天,眼角竟然掉出一滴泪来。
“爸…爸爸…”
看她这个样子,苏妧心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她只能从孙大庆失踪入手了。
苏妧开着车来到了港口,西瓜摊大叔看见她就笑呵呵跟她打招呼,“又来了?”
“嗯。”
苏妧依旧是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叔聊天,一片西瓜吃了一半,苏妧突然提起了孙大庆。
“叔,你在这儿待这么多年了,认不认识一个叫孙大庆的人啊?”
听到这个名字,大叔愣了一下,“认识啊,在码头有点年头的人谁不知道他,脑子不太好但是力气倒是不小。”
苏妧咬了口西瓜,看来这里可能有突破口。
大叔摇着蒲扇,“你问他做什么?”
“哦,就是那天在医院看到一个植物人叫孙佳丽,一直没家人照料,好奇问了下才知道他爸失踪了,我弟弟不也在这块干活嘛,随口问问。”
“唉…怪可惜的,那小妮子成绩不错,以前放学了就老来码头等孙大庆下活,”大叔还指了指那块开放的海域,“一般都在那块儿玩沙子,有时候也在我这摊上坐着写作业。”
难怪孙佳丽老往那块海域跑,原来以前就一直待在那里等孙大庆。
“你说这孙大庆怎么就失踪了呢?”
“谁知道啊,这说来奇怪,头一天还跟工头头挨头说小话呢,还到我这拿了半拉西瓜,第二天人就没来了,后来就听说失踪了。”
“怎么奇怪?”
大叔往水烟筒塞着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