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带着锦婳在烈火中闯进了婉姨娘的院子。
踏进婉姨娘院落那一刻,苏妧又听到了声音。
“快快快,梨院那边又有动静了。”
苏妧脚步一顿,回头一望,哪还有什么火势,跟她进将军府那会儿没什么两样。
和锦婳对视一眼,飞快朝外跑,就见管家带着人赶往梨院,说的话跟之前的别无二致。
“看来是陷入循环了,得快点找到破局关键,不然怨气实质化了就麻烦了。”
苏妧没去梨院,直接去了将军房里,外间置物架上摆着几样兵器,内间则是他的卧房。
上好的梨花木床,被褥整整齐齐,床头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苏妧直觉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文公子。
“你说这文公子和将军是什么关系啊?幕僚吗?”
苏妧斩钉截铁道,“绝不是简单的幕僚。”
“为什么?”
因为…将军的眼神不对劲。
查看了一番,苏妧和锦婳来到了婉姨娘的院子,婉姨娘已然入睡,院子里静悄悄的。
那头的动静隐隐传到这儿来,几个府丁悄声说着话,也没敢惊扰婉姨娘。
药味太过浓重,还带着股腥气,苏妧隐觉不适,很快就离开了。
再来到梨院,管家早已经带人走了,苏妧又进了屋里。
佛珠还静置在床头,苏妧拿在手上把玩,把玩了一圈后,她眸色渐沉,少了一颗!
鱼缸…鱼食…浓重的药味…略带弧度的伤口…
些微的片段电光火石间立马拼凑起来了!
“快,我们得到婉姨娘那儿去!”
苏妧坐在婉姨娘房顶上,锦婳不解,“坐这儿干什么?”
“等人。”
锦婳皱着一张脸,没懂苏妧到底要干什么。
“等谁?”
“婉姨娘。”
锦婳闻言就低头扒房顶的瓦片,苏妧却是只看着已然露出鱼肚白的天色。
“不用看了,她不在房里。”
锦婳不信邪,扒下两块瓦片往下瞧,房里点着灯,床上没有婉姨娘的身影。
这会儿了锦婳才恍然,瞪大眼看苏妧,“你的意思是说…婉姨娘是杀人凶手?”
苏妧没有多做解释,把串珠紧紧捏在手心。
她本来就在奇怪,作为闯入者,所有人都看不见她们,甚至于法术都用不了,那极有可能她们就在术法当中。
可她为什么能动那些东西?
将军府里日复一日的在循环着杀人灭府,等循环到了一定次数,她和锦婳还没出去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贸然闯进了这里,苏妧也不清楚这是循环几次了,想出去就只能破局。
“婉姨娘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啊?”
苏妧眉眼微动,“如果…她不是人呢?”
锦婳还想再说什么,苏妧却估摸着时辰站起来了。
婉姨娘这会儿被丫环搀着回来,锦婳满脸古怪,“她到底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回去了。”
婉姨娘踏入院门,苏妧立马捏碎了那串佛珠,场景突然就变了,她们身处的不再是将军府,而是一处荒芜之地,远远望去有溪流在泛着光。
婉姨娘也不再是姨娘打扮,而是身披黄袍的男子,此刻就卧在草地上,看到苏妧他才惊诧起身。
“婉姨娘别来无恙啊。”
“居然还有人能启动法阵,”男子又睨向锦婳,嘴角轻撇,“有意思,一人一鬼。”
锦婳又懵了,胳膊肘捅捅苏妧,“这是…婉姨娘?”
“是。现在你的本事可以放出来了。”
锦婳随手一扬,周边的野草就被斩断了,她点头飞身就对着男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苏妧立于一旁观战,时不时指点锦婳攻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