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发力捏着苏妧的手，冷笑一声才松开手。
黎序转身对着工作人员挑了挑眉，“拍吧。”
虽然没看这个策划书，但苏妧大概知道策划是什么样的，主打奢华与神秘。
苏妧坐在沙发一角，看着造型师在给黎序做妆造，心头隐隐感慨，当初那个软软萌萌的黎序真是大变样了。
黎序足够专业，很快就把一部分拍摄完成了，口条也完全没问题。
苏妧觉得来这一趟也没什么，充其量就当个看客。
看到巨大的玻璃水缸，苏妧清楚，这是拍摄的另一部分。
黎序换上了白色衬衣，纽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是另一款新款素链，在他脖子上是恰到好处的美感。
触不及防对上了黎序的视线，苏妧淡淡错开视线低头看手机。
黎序进到了水缸里躺着，水浸透了他全身，衬衣也变得半透明，腹肌若隐若现，加上那张脸，他整个人散发着又蛊又欲的气息。
摄影师看了好一会儿，“黎老师，头再往后仰一些可以吗？”
黎序配合地头往后仰，抬眸看到苏妧，他勾着凉薄的笑意，“苏总，这样子可以吗？”
突然被cue，苏妧蹙眉，这不是该问摄影师吗？
“苏总？”
不同于以往的乖顺语气，这声苏总隐隐有挑衅之意。
这小东西！
苏妧瞧过去，这一瞧倒吸一口冷气，她一直知道黎序长得好看，此刻的湿发黎序更是钓到不行。
“就这样吧。”
黎序直勾勾盯着苏妧的眼睛，摄影师突然大喊，“好好好，就这样，诶，眼神稍微收一收，诶，很好。”
“来，把那款‘纯净’拿过来，”摄影师又看向黎序，“黎老师，待会儿你就勾在手上就行，来咱们换个动作。”
换了动作后，黎序又看向了苏妧，“苏总，我这么勾着可以吗？”
又来！
苏妧料定他是故意的，忍着火气没发，瓮声答，“可以。”
苏妧似乎看到黎序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海报很快也拍完了，苏妧总算舒了口气，她硬是在这里待了七个小时，天早黑了！
黎序去了更衣室，苏妧冷声吩咐着在场的所有人，“今天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是。”
耍大牌这事可大可小，既然苏妧开口了，他们也不会蠢到要抖露出去。
工作人员有序地收拾东西，苏妧打算去洗手间洗个脸，然后开车回家，路过换衣间时门突然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拽了进去。
苏妧后背抵在了门背后，她抬眸看他，“黎先生这是做什么？”
黎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眸色渐深，“好一个黎先生，当真是好无情啊，姐姐。”
这声拖了尾音的姐姐，苏妧霎时心乱如麻，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
“时间不早了……”
黎序打断了她后面的话，“我知道不早了，姐姐就一点不念旧情，跟我叙叙旧都不愿意？”
黎序捏着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苏妧吃痛一把拍掉他的手，“我要回去了，黎先生自便。”
苏妧转身转动门把，黎序两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掰过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还这么怕我？”
苏妧没接话，却也没看他。
打掉他的双手，苏妧拉开了门，却听得身后那人的声音。
“就因为我不是人？”
苏妧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