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许多时日未见,贤王妃自然是想念贤王的,更何况她这段时间饱受磨难,就更想同亲近之人倾诉一二。
然而至亲至疏夫妻,在满怀期待之余,她更担心会被赵昌仁嫌弃,说不好再相见之日就是她被休弃之时。
这让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还怎么去面对。
“你这笨手笨脚的丫鬟,这是如何装扮的,竟然连本王妃脸上的憔悴都遮不住!”
贤王妃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本就烦乱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
铜镜中的女子,她瞧着竟然有几分陌生之感,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奴婢手拙,还请王妃责罚。”
正在给贤王妃梳头的侍女,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如今贤王妃的性情大变,就算是贴身的侍女也是战战兢兢,眼下被指出了错处,可不就连忙求饶,以免被发卖了出去。
“出去!”
唐舒厉声呵斥,她想以最好的面容面对赵昌仁,但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哪里还能保持往日的容颜?
不管她的心思如何复杂,最后还是要起身出门,要是不小心耽搁了时辰,那才糟糕。
贤王妃一身华服,妆容也很是艳丽,将王妃之尊展现的淋漓尽致,等路过大门处的时候,她让轿辇停了下来。
车架现身的那一刻,苏晚晚已经带着人在一旁避让。
“宁宜郡主,王爷到此处,你可高兴?不若随我一同出城去迎接?”
贤王妃的眼底闪过一抹妒恨,她的眼神几乎要黏在苏晚晚的脸上,今日苏晚晚装扮的很是妍丽,或许是有脂粉的遮盖,对方显得格外的年轻,全然不像是年近四十的人。
两人现在一处,说不定都会被误以为同龄人,可事实上两人却查着辈分。
正是因为这一点,唐舒心中忍不住犯酸水,还控制不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而苏晚晚却糊涂的很,她仔细琢磨了好几遍都没能弄明白贤王妃的用意,这到底又是闹的哪一出,赵昌仁到来再即,难道对方不应该稍微克制一二吗?
在此时惹事,就不怕被厌恶?
她没能去细想唐舒选择这么问的原因,立时回答道。
“王爷能够驾临莲登县,这是全县百姓之福,臣妾自然高兴之至,只臣妾身为外命妇,实不宜出城迎接王爷车架,怠慢之处,还请王妃海涵。”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晚晚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她怎么也没想明白,贤王妃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赵昌仁的车架自有本地官员和贤王妃这位亲眷去迎接,怎么算也轮不到她啊。
这个道理对方不可能不懂,难不成还有阴谋在其中?
“如此便罢了。”
贤王妃总算收回了目光,离开了衙门。
等她的仪仗离开之后,苏晚晚眉心微微皱起,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无果,也就只能作罢。
左右赵昌仁已经来到莲登县,想来也闹不出大的事情来。
城门外的十里亭,赵文带着一众官员在此处等候,等了许久,总算有一队车架朝着这边驶过来。
车架刚停稳,唐舒第一个迎上前去,分隔多日的夫妻相见,两人的目光都十分复杂。
赵昌仁有许多话想说,但如今还在人前,他只是同唐舒简单说了两句话就去同赵文等官员应酬,在他想来,他和唐舒想说话有的是时间,眼下却是不太合适的。
而唐舒却不这么想,她只觉得赵昌仁待她生疏了不少,心中钝痛,身形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得亏有侍女搀扶着,这才没有在人前失仪。
赵昌仁舟车劳顿到了莲登县,自然不会一上来就处理公务的,也该先歇息一番。
至于他落脚的地方,自然是县衙。
这一路走来,看到莲登县的变化赵昌仁心中很是满意,此地最初是什么模样他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