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奴婢等人只是多嘴说了城中流言,并不是有人指使,此事城内人人议论,奴婢等人实在没能免俗。”
面对苏晚晚的审问,多嘴多舌的婆子却是不愿意承认背后有人指使,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强调城中已经流言四起。
城内到底如何,她还能不清楚吗?
就算有针对被山匪掳走少女的流言,但决计牵扯不到大户人家的夫人,苏晚晚能确定,关于贤王妃被掳走的消息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绝不可能走漏。
婆子如此行为,让她警惕地看着周围,对方的这番话倒不像是说给她听得。
可苏晚晚环视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踪迹,这让她心生疑虑,有些闹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事到如今,你竟还是满嘴胡言,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城内从未有此流言,我倒想知道是谁让她说这样的话。”
“郡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那婆子还想狡辩,却被灵活的仆妇用手帕堵住了嘴,这下总算是安静了。
明明没有了闹事之人,苏晚晚这心里反而愈发的不安,总感觉还有大麻烦在等着她,她凝眉思索,想知道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
此时,在她对面的假山后头,贤王妃的表情已经很是扭曲,正当她要往前迈步显露出身形的时候,再次听到了响动。
“噗通。”
苏晚晚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只见宋春芳已经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是儿媳污了门楣,自,自请下堂。”
宋春芳的脸色苍白,脊背却挺的笔直,她是坚韧的女子,并不觉得这是她的错处,但既然给家里带来了麻烦,她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过着日子。
就先前婆子说的那一番话,不仅是贤王妃的遭遇,更是同之前宋春芳遭受的磨难重合,所以两人都误以为这流言针对的是自己。
“胡说什么!”
苏晚晚呵斥了一句,她一直都知道宋春芳的过去,想当初人还是她救下来的,既然在两人成婚之初,她没有多说什么,自然不会现在就介意起来。
她连忙把人给扶起来,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旁人说两句你就信了?我和老二什么时候介意过这些,你且安心不要多想。”
这些陈年旧事,当初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如今反倒因为宋春芳主动认错而泄露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神情严肃的对在场诸人强调道。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给我泄露出半个字,但凡传出丁点流言,我也不细查,有一个算一个,通通将人给发卖掉,连其亲眷也一并处置。”
苏晚晚少有的严厉,她之所以如此,也是怕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这真要是传了出去,宋春芳就不要做人了。
就算她们家并不在意这些,但流言猛于虎,宋春芳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家里不出门,就算她不出门交际,赵大器在外行走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长此以往,必定是祸家之源。
“诺。”
众人齐齐应是,后果如此严重,他们哪里还敢有半点不该有的想法。
苏晚晚无条件的维护让宋春芳不安的心踏实了下来,她感激地看向苏晚晚,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多谢娘。”
宋春芳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幸运,能够遇到苏晚晚这般开明的婆母,当真是她的幸运,这要是放在别的人家,如她这般没有生育的孤女,还败坏了名声,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好端端的过着富足日子。
“别多想,你和老二好好过日子就是。”
苏晚晚拍了拍她的手,心中也是疼惜这位命运多舛的儿媳。
眼前是婆媳相得的一幕,贤王妃神情复杂的看着前方,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原来赵宋氏也是个可怜人吗?
赵家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