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尚早,足够苏晚晚去张家村跑一趟,这几日她接连在临县周边的村落往来,见周遭还算太平,就算她一人前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苏晚晚在县城里买了一提点心,随后便朝着张家村走去。
张家村就在城镇附近不远处,她没有坐牛车,直接徒步前往,眼下这样的天气,走一走还能暖和一些,不比这外头的牛车,风一吹,冷风直往脖子里灌。
没过多久她就到了张家村的村口,这里有不少人凑在一块闲聊。
见有生面孔过来,一个个都好奇的打量着苏晚晚,像是能在她的脸上盯出一朵花。
被这么多道视线盯着,苏晚晚很是不自在,就算知道没有恶意,她也有些遭不住,正想着该怎么开口打探消息,就见有一个年轻妇人朝她走过来。
“是赵夫人吗?你来咱们村是有什么事?要不去我家坐坐,喝口茶水。”
张铁树家的婆娘没想到这位贵人会来她们张家村,吓得说话都快结巴了,她可没少听张铁树说苏晚晚的各种事迹。
“我来是找开酒楼的张掌柜,敢问她家在哪里?”
“我这就带你过去。”
都不用苏晚晚开口,她就主动到前头领路,极为热络,毕竟这可是救了她们家的大恩人,不然就得赔大发了。
走了一段路,她们就在一座院子前停住了脚步,苏晚晚看了一圈周围,还没意识到已经到了目的地。
就以酒楼那红火的生意,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身为掌柜定然赚的盆满钵满。
眼前这破败的茅草院落,当真不像是酒楼掌柜的家。
倒也不是苏晚晚瞧不起这茅草屋,她也住过这样破败的院子,主要是酒楼掌柜和茅草屋实在太不搭了。
“到了,这就是柳寡妇的院子。”
“柳寡妇?”
苏晚晚很是疑惑,在某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张铁树家的婆娘弄错了。
“我要找的是酒楼掌柜,这……”
“没错,这就是她家,我们张家村在城里开酒楼的只有她一个。”
张铁树家的婆娘很是很定的说道。
再三确定后,苏晚晚就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她看重的是人,又不是对方的钱财,就算人家落魄些,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多谢你带我走一遭。”
“这有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家的鸡给治好了,不然我们一家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把人带到后张铁树家的就离开了,留苏晚晚一个人在门口。
她上山敲了敲门。
“柳掌柜在家吗?”
“谁啊?这就来了。”
柳莲娘开门见到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心下有些奇怪,听对方对她的称呼,就能大致猜到这人是来做什么的,但这倒是第一次见有妇人找上门来。
“柳掌柜,贸然登门拜访,还请你见谅。”
“请。”
等走近院子里,苏晚晚才发现柳掌柜家是真的穷,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这让她难以掩饰心中的讶异,倒是让生性敏感的柳莲娘瞧了出来。
“寒舍简陋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我家穷的时候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逃荒那一路上,苏晚晚可是天为被地为床,现在想想,当初的感觉都还记忆犹新。
两人寒暄了一阵苏晚晚才知道,柳莲娘家中之所以这般贫苦,是因为家中母亲重病,只能靠着贵重药材吊命,这就足够将酒楼赚的钱全部赔进去。
这位柳掌柜也是可怜人,从小就是柳母捡到的童养媳,长大后嫁给柳母的儿子,过了一段好日子,在城里开了座酒楼,但因天灾人祸,家中只剩下两个寡妇,日子也变得凄惨。
她之所以留在张家村,是以为县城有不少地痞流氓都想着吃绝户。
张家村的人虽然也怀有这样的心思,至少还要点脸面,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