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的惨状很容易让人心软,但她攀咬的是苏晚晚。
要是发在几个月前,大伙只会在一旁看戏,毕竟两人都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现在却不一样了,大伙是一万个相信苏晚晚的。
“哼,我会把事情弄清楚,闹事的人按族规处置。”
四叔公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目光犀利地看周寡妇,他心里已然有所猜测,要是看不出来这事情有猫腻,他这辈子就白活了。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准再哭爹喊娘。”
刚扯开嗓子的周寡妇瞬间就哑火了。
“是苏氏放蛇咬我,她想要我死。”
她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好,现在更是不死不休。
“就是我手里的这条蛇。”
这是条常见的菜花蛇,无毒,肉还能吃,不然周寡妇也不会抓回来。
庄稼人基本上都会辨认蛇有没有毒,有人忍不住嘲讽。
“看这蛇肥的,这怕是给你送肉来的吧。”
“嘁,哭的那么厉害,还以为要死了,闹的这么大。”
周寡妇被这些话给气的脸色青紫,偏偏还不敢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心里更恨苏晚晚了。
看她唱了这么久的戏,苏晚晚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可没有操控蛇的本事,再说了,我一上午都在忙活,根本就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在哪里被蛇咬的,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苏晚晚可没说谎,她的确没见过周寡妇,是赵山发现的。
她的话里暗藏陷阱,就是为了让周寡妇承认动了她们的粮食。
手脚不干净的人,村子里是容不下的。
“就在南边的山坡上的空地上。”
周寡妇本来就不聪明,在气头上就更没脑子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证明这蛇跟苏晚晚有关系。
“山上蛇虫鼠蚁多的很,这也能算在我头上,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苏晚晚轻蔑地看了周寡妇一眼。
这直接捅了周寡妇的肺管子。
“那蛇在葛根堆里,肯定是你干的,就是想要我死。”
当时,周寡妇得意的去搬葛根,觉得自己要赚大发了,可没搬几根,就被蹿出来的蛇咬了一口。
苏晚晚都被她气笑了,真是个蠢货。
“跟我有什么关系,蛇爱去哪里我还管的着?”
“你们在的时候根本就没蛇,是你这贱人故意藏起来的,想要拿蛇咬死我。”
周寡妇吵不过就想动手,冲过去准备撕扯苏晚晚的头发,还没近身就被赵山一觉踹在了地上。
“啊!大伙快来看啊,他们这对狗男女要杀人灭口了。”
周寡妇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好像伤的很重。
这让赵山皱眉,他有控制力道,哪里有会这般夸张。
苏晚晚听到周寡妇响亮的声音就知道她是装的,也懒的再陪她演戏。
“你怎么知道那是葛根?我才告诉大伙,你刚回来怎么知道的?”
“我,我认识,又不是就能你知道。”
周寡妇有些慌张,眼神很是闪躲。
“好,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的时候没有蛇?怎么知道那堆葛根是我们的?又为什么要去动我家的粮食?”
苏晚晚气场全开,把周寡妇问的说不出话来。
大伙本来就感觉到不对劲,现在全明白了过来。
“你承认放蛇咬我了,赔钱!四叔公,苏氏这婊子伤人,按族规就该休了她。”
周寡妇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只要把好处拿到手,脸面一点用都没有。
小周氏的脸臊的通红,人都快急哭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婆婆,推了推丈夫赵大根,指望对方能管一管。
赵大根也是没脸见人,但又不能放着亲娘不管。
“娘,别闹了,快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