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确实是说得过分了那么一点,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安阳血案死的那三百余人,都是真的,陆诏胤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难道还不许人说了?想要我闭嘴,除非我死。”
林殊锦又是一笑,平静道:“那你去死吧。”
她想,自己没必要跟这种人多费口舌,转身便要
往里屋走去。
然而灵溪却走上前来,拉住了林殊锦的手。
与此同时,她转头对那人训斥道:“闭嘴!”
那人却不依不饶说着:“我是不会闭嘴的,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根据,不像某些人,犯下大错,还要别人住嘴,不许背后议论。”
林殊锦将自己的手从灵溪的手中抽出来,目光深沉的看向那说话之人。
那人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有些事情,或许连林殊锦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当她心存不满,目光深沉的看向某个人的时候,眼神跟陆诏胤有七八分的相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吓得对面那人闭上了嘴巴。她深呼一口气才道:“安阳那三百余人是无辜的,那禹城的将士们难道就该死吗?”
对方默了默才说:“那是战事失利,战场上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哦?”林殊锦挑眉,“可据我所知,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之上,而是被困死在城中。据说本来应该正常供应的粮草中,掺杂了将近一般的沙子,据说派人禹城派人传书求援,援军却迟迟未到,后面一查,是安阳的蛀虫通敌。从古至今,卖国之人本来就不该有好的下场。”
“可是安阳死的三百余人中,有很多都是无辜的啊!”
“禹城死的那些人,同样也是无辜的。”
林殊锦定定的看着对方,“他们的父母兄弟若
在此,定会反驳你的无耻说辞,你不过是欺负他们不在场而已。”
“不可能,他们……咳咳咳!”
她似乎还想反驳林殊锦的说辞,奈何身体撑不住了,一开口,便吐出了鲜血。
她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林殊锦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直到灵溪神情凝重的走到她的身边:“郡主,你救其他人吧,他们和她不一样,心中没有那么强烈的怨恨。至于她,我会带她回去,妥善安置的。”
这是灵溪第三次提出请求了,林殊锦想了想,点头:“好,我救其他人,至于这位执迷不悟的姑娘就抱歉了。”
说罢,她便转身进到了里屋。
医馆里发生的这一番争论,没过多久便传到了陆诏胤的耳中。
他勾起了唇角,原先冷漠的表情缓和下来。
一旁的宁风自然也注意到了主子情绪的变化,犹豫片刻还是道:“看得出来,郡主对王爷是越发的上心了。”
陆诏胤目光深沉道:“这么多年,愿意为本王争辩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大多数时候,连他自己都默认了那些恶名,只有林殊锦会为他辩白解释。
陆诏胤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被融化了。
他有一种迫切的,去见林殊锦的冲动,不过那种冲动被他自己按了下去,因而他手上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月族人是否抵达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