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陈雍吃痛,大喊了一声,但他意志力还算是坚定,没有松口。
林殊锦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两块肉剜下来,丢到一旁的盘子里。其实剜下来的肉并不大,也就比拇指指甲盖大那么一些,不过再小也是肉啊,这种痛肯定很难承受。她趁着灵溪还没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立即撒上药粉,将那处伤口包扎好,等做完这一切,灵溪人也缓过来了。
她松开紧咬着明陈雍的牙齿,对着林殊锦说:“多谢……”
明陈雍不满的嚷嚷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明明我也救了你,我甚至还让你咬了一口,你看看,伤口都还在流血呢,怎么你不向我道谢呢?”说着,他扬了扬自己的手,那手腕上果然有一圈牙印,都已经流血了。
灵溪虚弱的说了一声:“谢。”
这区别待遇不可谓不明显,是个人都受不住!他正要点名批评,林殊锦忽然将他按住,提醒道:“殿下,您先去处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吧,我这边还得替她包扎,她身上还有伤。”
明陈雍这才想起其他伤势,便没再说什么,先走了。
林殊锦将灵溪的另外一只手抬了抬,方才她就注意到了这只手的不同寻常之处,只见手腕的皮下,有一条红色的细线,线条正在往上蔓延,如今已经延伸到手肘处。她犹豫着说道:“你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
灵溪干涩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来:“仇家多了,身上受的伤
自然也就比一般人要怪些。”
林殊锦能够听出她话语中的失落意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怪是怪了些,但问题不大,我能救你。”
灵溪看向她的眼神登时变得复杂起来。
“你为何要救我?”
“你不是宋珩的下属吗?而且,这也是那位殿下的意思。”林殊锦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灵溪神情凝重,叹息道:“这位,可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林殊锦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躺着,自己用烈酒将刀子重新清洗了一遍,再取出蛊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将灵溪给看呆了,对方犹豫着问道:“你真的能救我吗?”
林殊锦不满看她:“怎么,怀疑我的医术?那你就等着看吧。”说着,又将人按在床榻上,在灵溪的中指处挑开一道伤口,将自己所养的蛊虫给放到了上面。几乎是片刻的功夫,蛊虫便消失在皮肉之中。灵溪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活了这么多年,只见过精通蛊毒之术的苗疆人,没见过擅长这个的中原人……
林殊锦又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放了一条蛊虫,万一症状变得更加严重可怎么办?
光是想想,灵溪便脊背发凉。
好在情况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凄惨,反而是手腕上的红线渐渐变得更深了,那处皮肉底下,有肉眼可见的蠕动迹象。灵溪正想将那种境况再看清楚一些,却听林殊锦提醒道:“我要动手了,可能有些痛,这次没人按住你了,你
要忍一忍。”
灵溪回过神来,点头:“我能忍。”
林殊锦按住她的手,在那条红线的最末尾处轻轻一划,用刀挑开皮肉,从中挑出一条跟头发丝一样细,但是极短的红色小虫子。紧随其后的是她所养的蛊虫,估计是因为这次任务难度过大的缘故,她的小宝贝看起来病恹恹的,情况很是不妙。林殊锦连忙将它重新收了起来。
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楚的灵溪沉默片刻,忽然问:“这就完了?”
林殊锦摇头,在房间里找来纸笔:“当然还没有,我还得给你开药。”
说着,她在纸上写了起来。
刚写完几味药,还没来得及检查呢,林殊锦的眼角余光就注意到身后有人走近,她一转头看到的竟是灵溪:“你怎么下来了?这时候你应该在床上好好躺着。”才从鬼门关走回来,现在又随便走动,她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命啊。
灵溪咬了咬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