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感觉到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林殊锦莫名觉得脸颊有点烫,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一抬头就撞上陆诏胤的视线,她清楚的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呢?
她正想看仔细一些,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林孜然的声音:“爹爹,阿娘,你们在打架吗?”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林殊锦一把将面前的陆诏胤拍开,转头对自家儿子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没打架,孜然误会了。”
林孜然一脸懵:“可我刚才明明就看见
——”
林殊锦怕他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快步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真的没有。”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的心跳节奏还是乱的。
她甚至不敢去看陆诏胤脸上的表情,说了一声,便拉着林孜然往别处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皇帝给林殊锦赐婚的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座京城,像明成钰这种尤其关切林殊锦和陆诏胤动向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受到了消息。
当时,他差点就把自己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怎会如此?”
他明明是想离间陆诏胤和林殊锦啊!
那个参奏陆诏胤的官员是他安排的,当时他想的是,既然皇帝忌惮陆诏胤,那肯定希望他能露出把柄,所以他特地命人写了参奏的折子,说胤安王品行不端,德不配位。即便后来皇帝的责罚只是轻轻的一句闭门思过,明成钰也觉得自己成功。
谁能想到,这人才关了两天,就被皇帝给放了出来!
明成钰气得捶桌子。
他这个计划,不仅目标没有成功,还成了那两人婚约的助力,怎么办,现在圣旨赐婚,以后可就收不回来了啊!
难道他就只能将林殊锦,和她怀揣的秘密拱手相让?
明成钰不甘心。
他将所有下属全部都遣退,然后一个人来书房里来回走动,试图从眼前的困局中,找到一个可用的方法,可他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来……不过这期间,他倒是想起了一
个人。
明成钰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
那日林殊锦明确拒绝之后,三皇子明月楼又被太子给训斥了一顿,让他收敛一些。
他气不过,索性闭门不出。
直到今天,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他每日借酒浇愁,恨不能醉死梦中。见他这副模样,平时往来甚密的狐朋狗友们纷纷退避,一开始还有人上门陪明月楼说说话,开解他,到后面便是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但明月楼觉得这样很不错,清静点好。
这一日他照旧在府中喝酒,忽听管事匆匆前来禀报,说明成钰来了。
明月楼对自己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两人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可为师感情淡泊,没道理明成钰会来看他。
他直接摆了摆手说:“不见。”
管事正要去回话,却又想到明成钰的叮嘱,犹豫着说道:“可三殿下说他今日来,是想跟您说说跟恒安郡主的消息。”
明月楼手里的酒坛应声而碎,略带醉意的脸上带着一丝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人了。
不听,不想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人给忘记,直到再次提及,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忘,只是喝得太醉,恍惚了。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明月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略显凌乱,身上更是带着一丝酒气。
这副装扮不宜见客。
于是他吩咐管家:“你让他先去大厅等着,本殿等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