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殊锦给郑贵妃开药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牵扯上宫廷皇室之间的争斗,人就容易倒霉。她心里千万般无奈,也不得不选择跟着两位嬷嬷进宫去。临走前,她叮嘱管家,如果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话,就把林孜然送到隔壁的胤安王府。反正王府管事盯着呢,林殊锦不担心林孜然的安危。
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自己开出的药方怎么能出这么大的毛病?
等她被两个嬷嬷领着来到郑贵妃所住的宫殿时,皇帝也来到了。
郑贵妃依靠在床榻上,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气若游丝,像是下一刻就能够直接晕死过去一样。
这副异样让林殊锦不由留了个心眼。
“陛下!”
皇帝一来,郑贵妃便往他的身上扑,双眸含泪,梨花带雨道:“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胡乱服药的……只不过,只不过妾身真的太想为陛下繁衍子嗣了,就算是一个小公主,也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好啊。可是妾身……”
说着说着,郑贵妃已泣不成声。
她哭成这副模样,是个
人都要生怜惜,更何况平时本就偏爱她的皇帝呢?
皇帝轻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等到郑贵妃缓过来一些了,他才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林殊锦:“恒安郡主,这件事你怎么看?郑贵妃的药方可是你开的?”
林殊锦回了声是。
紧接着,皇帝便怒斥道:“你平时的医术不是很好吗?为何能够治好太后多年的隐疾,如今到了郑贵妃这边却成了害人的手段?你可知道,朕的贵妃险些死在你的手上?”
这个林殊锦还真是不知情。
她敢打包票,自己开的药方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就成害人了?
还有这郑贵妃哭得也太惨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林殊锦眼眸中的困惑,皇帝冷哼一声,让人将太医院的太医请了进来。在太医的口中,林殊锦算是知道了郑贵妃事件的来龙去脉。据说,这位贵妃娘娘原本身体康健,但服用她开的药方之后便经血不止。
事后太医院那边的人曾经过来给她诊脉,说她伤及根本,今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这帽子可真是扣大了!
林殊锦不想担这
么大的罪名,便俯身而跪,对皇帝道:“陛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皇帝冷哼了一声:“另有隐情,还能有什么隐情,难道那药方不是你开的?”
皇帝平时不是性情火爆之人,但今日事关自己最看重的郑贵妃,他便难以再保持冷静,尤其在听说郑贵妃今后不可能再有孕后,更是气愤到了极点。
林殊锦正要为自己辩解,却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父皇,儿臣也因为此事另有隐情。”
这声音来得突兀,惊得在场所有人循声看去。
只见大门处走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正是当朝五皇子明陈雍。
他走上前来,先是恭敬的行了礼,然后才继续道:“儿臣进京的时候,曾与恒安郡主同行过一段时间,算是见识过郡主的医术,也比较熟稔。儿臣以为郡主不会做这等害人之事。”
皇帝眉头一皱,目光在林殊锦和明陈雍的身上转了一圈。
“可药方就是她开的。”
“父皇,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对郑贵妃下手的话,那途经数不胜数,一碗汤药,中途不知道要经过多少
道手续,问题也不一定是出在药方上,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煎药的时候便动了手脚,也有可能是在端药的时候,总得仔细查一查才能下定论不是?”
皇帝也觉得他这话有些道理,着人将东西拿了上来,放到桌面上。
林殊锦一眼就看见那张出自自己收的药方,和还剩下一半的汤药。
征得皇帝同意之后,她上前看了看药方,随后又蘸起一些汤药,放在嘴里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