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锦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话里蕴含的意思,便见陆诏胤往外走去。
她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门外的庭院之中,洛见暖正在跟一个护卫对峙,在她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把匕首。
两人全神贯注,直到陆诏胤走到身边才反应过来。
陆诏胤看了看洛见暖手里的匕首,又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匕首出自北域?”
洛见暖眨了眨眼睛。
她在兄长的画册上看到过关于陆诏胤的标记,说这个人脾气很好,而且手段十分残忍,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一脸平静的站在她面前问话。她被吓到了,以至于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好在林殊锦这个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此,洛见暖才稍微放松下来,抿了抿唇说:“因为我就是从北域来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这里,这处有个很小的标记,这是我们北域人锻造武器的时候特意留下的,而且这制式看起来也跟中原人常用的匕首不一样啊。”
林殊锦本来不是很在意。
听到洛见暖的话,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那里还真有一个标记。
陆诏胤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经过洛见暖的话语之后,他到底想通了什么事情,往后两天,竟然一次都没有再露面。
林殊锦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因为洛见暖真的是一个很好学的人。
她铆足了劲儿想学医。
林殊锦教她的那些,她只用很短的时间就能够领悟,正应了她一开始那句话,聪明机灵!
由于她要学医,林殊锦让她和自己住在一座小院中,以便洛见暖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及时的提问。洛见暖甜甜笑着答应下来。
这一日,林殊锦照常跟洛见暖讲一些关于医术的事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林殊锦认得那一张脸。
他是跟着柳叶从京城来的,因为一路同行,所以面熟。
一打照面,没等林殊锦开口询问,那人先跪了下来:“郡主,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林殊锦一脸懵:“柳叶怎么了?”
自从上次柳叶被陆诏胤一张拍晕之后,她就很少再关注与他有关的事情。
在印象里,柳叶一直都挺安分的,怎么今天突然到了要人救命的地步呢?
那小厮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说:“我家公子这几天一直在喝酒,饭也不吃
,就只喝酒,好几次都喝得烂醉,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肯定会撑不住的!平日里能跟公子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几个,您和王爷……可王爷那边,小人不敢去求,只能过来求您……”
林殊锦挑了挑眉,想起了那天柳叶理直气壮拿她的性命跟翩翩赌的事,又想起了小蝶。
她看得出来,小蝶生前对柳叶是有那么一点心思的!
唉,就当是看在小蝶的面子上吧。
林殊锦让洛见暖先自己待一会儿,自己跟着小厮去了柳叶喝酒的地方。
刚走近,便有酒香味扑面而来。
林殊锦不大喜欢这一种味道,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强忍着心中不适的感觉走到那处,只见凉亭里的石桌上摆满了空酒壶,而坐在旁边的柳叶则是提着一壶酒在喝。
他满脸通红,耳朵也通红,显然是喝得烂醉如泥了,就连林殊锦,也是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他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来劝劝你。”林殊锦瞥了桌面上一眼,神情复杂道,“你这样借酒浇愁,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何必呢?”
柳叶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大声
嚷嚷:“谁说我借酒浇愁了?胡说!”
林殊锦啧啧道:“你这样都不算是借酒浇愁的话,那什么算?”
柳叶怒瞪她,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