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儿上看押犯人的宁风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泥。
王爷您忘记从军打仗那段时间受的伤了吗?那时候您身中好几支箭可没喊过一句疼啊,而今不过是被石头砸出个铜钱大的伤口……
宁风默默看了林殊锦一眼,见她一脸惭愧和担忧,默默将那些话语咽了回去。
林殊锦拉着人便往府里走:“我帮你包扎伤口。”
陆诏胤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收拾残局这种事自有赵敬和宁风,再不济,还有个柳叶在,倒不用他来操心。
抱着这种想法,他没有回头。
等进门之后,林殊锦让人准备清水和绷带,仔仔细细处理了伤口。陆诏胤见她这副担忧的模样,没忍住打趣道:“郡主这么担心本王?”
处理伤口的手顿了顿,林殊锦没抬头,只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哦。”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特别的意味,又像是一根狗尾巴草,撩拨着人,让林殊锦心烦意乱,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受了伤能不能老实一点!王爷刚才不是含在喊疼?”
陆诏胤表现得很平静:“现在不疼了。”
听了这话,林殊锦就知道这人十有八
九是在糊弄自己,咬了咬牙,手里的动作粗暴起来。
好几次,她故意加大力气,力保陆诏胤会疼!
然而那人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木头一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她自己不忍了,又默默的放轻了力道。
等到伤口处理完毕,林殊锦便起身要走,却听身后陆诏胤忽然道:“人没找到之前,别出门了。”
他话语里带着一丝关心意味。
听罢林殊锦心情复杂,面上却不显,只应道:“知道了。”
做完这一切,她去看了吴月。
赵敬大概是良心发现吧,将吴月留在府中和张姨娘同住,而被翩翩杀害的侍女则是给了一笔钱,让家人带回去好生安葬。
等转了一圈回来,天已经黑了,林殊锦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是跟在京城时一样,她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所以把总督府安排的侍女给打发走了,所以她暂住的小院里没有第二个人。她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房间,却敏锐的发现房间似乎有人来过,因为她出门的时候在桌上放了个小药瓶,可现在小药瓶被人挪动过了!
她缓步走入房间中,忽然,房间左手边传来一声轻响,柜门微动
,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林殊锦的手请按在袖间,一脸警惕的走向了衣柜。
“吱呀。”
她一打开柜门,里头的境况便映入眼帘,柜子里竟然有个侍女!她低低垂着头,身体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蜷缩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绵软得就像是一条蛇!
不,甚至比蛇还扭曲!
林殊锦呼吸一窒,下意识伸手将那侍女转了过来,随后,一张毫无生气的苍白脸颊撞入她视线中!
她惊讶向后退去,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后便伸出来一只手横在她脖颈上,将她整个人向后面拖去,另外一只手则是用力握住她装备了袖箭的右手。
身后人轻笑道:“不用挣扎了,我那个好妹妹跟我说过袖箭的事情。”
林殊锦眼角余光往后瞥,正好看见翩翩笑盈盈的模样。
平日那张让人悸动的脸此时看起来无比的可恨!她早就该想到的,时间太短翩翩肯定没法从总督府跑出去,对她而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藏到了自己住的房间里!柜子里的侍女尸体,可能是进来打扫时发现她的行踪被灭口的!
林殊锦咬牙切齿,却没法动,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自
己脖颈上横着一把冰凉的匕首。
翩翩将她按在椅子上,找来绳子将她双手严严实实的困住。
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