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定了定心神,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来。
“恒安郡主,你不会以为胤安王真的无所不能吧?我告诉你,其实他没有那么强悍,否则不会连带兵抓人,也能受伤回来。”
听到受伤两个字,林殊锦微微皱眉。
陆诏胤受伤了?
像他那样的人,也会受伤的吗?究竟碰到了什么凶险的境况,才会让他受伤?
柳叶清楚的看见了林殊锦脸上流露出的担忧,心中暗爽,心想终于扳回一局!
他嘲讽道:“他不仅受了伤,而且还伤得很重!本官亲眼看见他浑身是血,要不是有人搀扶,说不定他能当场倒地!”
林殊锦的心提得更高了:“司主大人,为什么王爷受伤,你却没事?”
柳叶的神情忽然一僵。
林殊锦福至心灵,啧啧说道:“懂了,您肯定是负责留守吧,这么重要的差事竟然落到了您的头上,可见你确实很有本事。”
柳叶气得暴走,这本来就是他心上的痛,被林殊锦这么赤裸裸揭开,脸面上实在过不去!
就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不远处忽然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走到林殊锦不远处,拱手作辑:“恒安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他是陆诏胤的亲信,叫宁风,林殊锦不止一次见过的。
林殊锦瞥了柳叶一眼,跟着宁风走了。
直到两人走得够远,远到感受不到柳叶幽怨的目光,林殊锦才道:“其实王爷没让你来请我吧?今天刚刚抄了青云教的据点,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王爷处置才是,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搭理我这个小人物?你是帮我解围?”
宁风的脚步没有停顿,不过他诧异的回头看了林殊锦一眼。
陆诏胤眼下确实抽不出空来,请林殊锦是他自作主张,他没想到林殊锦能看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他效忠的主人非同常人,那主子看上的人,定然也不凡。
宁风回道:“解围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王爷那边需要郡主。”
林殊锦瞬间想到了刚才柳叶说的话。
果不其然,宁风是因为陆诏胤的伤情而来,陆诏胤的伤不重,但有些麻烦,因为不可控的原因,带去的人手不同程度受了伤,时间急迫,从别处调来大夫是来不及的,陆诏胤索性让一直跟着他的大夫去给其他人治伤,自己则是带伤继
续处理眼下的紧急事务。
听到这里,林殊锦很意外:“你们不劝劝他吗?”
宁风脸上流露出一抹苦笑:“恒安郡主高看小人了,小人哪有劝说王爷的本事,王爷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拦。”
他劝不动,便想到了林殊锦,正好她今日过来送药,便找来了。
林殊锦略一思索,点头:“我会尽力的。”
好歹陆诏胤也是林孜然的亲爹,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会尽力而为。
两人到了陆诏胤用来办公的书房,宁风便停下了脚步。
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林殊锦无奈一笑,推门而入,那一瞬间,房间里传来不悦的声音:“出去,本王不需要大夫。”
陆诏胤显然是在看什么要紧的文书,连头都没抬一下。
林殊锦轻咳一声道:“王爷,我不是您的下属,按理说,可以不用理会您的吩咐。”
陆诏胤猛地抬头。
在看清楚林殊锦那张脸的时候,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林殊锦扬了扬方才宁风递给自己的伤药和绑带,笑笑说:“听说王爷受伤了,顺手过来帮个忙。”
这一回,陆诏胤没再让她出去。
林殊锦小心翼
翼的掀开他的衣袖,让伤处展露出来,发现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棘手,陆诏胤所受的不是箭伤刀上,而是血肉模糊的伤势,那血肉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