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锦微微皱眉,有那么一瞬间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真挨了这么一顿打的话,今后她一定将这个人记在小本本上,不论是何原因,这梁子他们是一定结下了的!
就在柳叶一脸狂热的扬起手中长鞭时,一道身影忽然破风而来。
更有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柳叶的手腕,狠狠一拧。
林殊锦心中颇为诧异。
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在视线能够看到的地方,陆诏胤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还从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还有他的衣衫和鬓发,似乎都因为赶路有些凌乱,看起来颇为狼狈,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信这是凶名赫赫的胤安王?
柳叶呆了呆,因为手腕处的剧痛扬声痛呼起来。
他的几个下属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陆诏胤是伤人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跟上前对他做什么,只敢围在柳叶的身边关切的询问。
柳叶眼睛都红的,气得:“陆诏胤你竟敢伤我?”
陆诏胤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转身将林殊锦身上的绳子给解开,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处之后,才赏赐一样的挤出一眼给柳叶,神情平静里带着一丝愠怒:“我朝禁
止动用私刑。”
柳叶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冷笑道:“她身上搜出来青云教的腰牌,这便是罪证!难道和一个犯人还需要讲道理不成?”
陆诏胤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林殊锦。
林殊锦跟他解释了几句。
他的神情重新恢复平静:“恒安郡主对青云教的事情并不知情,如何能够说她是罪人?再说了,她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即便有罪,也不该由你来审问。别忘了,这个案子如今是由本王负责,你不过是一个打下手的人而已。”
说罢,陆诏胤不再理会柳叶脸上怨恨的表情,直接拉着林殊锦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柳叶并没有死心,扬声道:“胤安王!但愿你真能将这个案子给查个水落石出来!”
出了牢房,林殊锦浑身舒坦。
牢房里那种沉积多年的霉味刚才都快把她整吐了,如今出来真可谓是如获新生!她贪婪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想到方才柳叶说的那件事,歪头看向陆诏胤:“王爷,那块木牌所代表的青云教是很棘手的存在吗?”
陆诏胤点了点头,并不隐瞒,简略将青云教的所作所为说了几句。
但寥寥几句,已经表
明了它的无恶不作。
林殊锦听得心头一颤,目瞪口呆道:“这不正是传说中的邪教吗?搞不好是某人用来敛财的手段呢。”
陆诏胤目光微沉:“本王也有同样的想法。”
林殊锦本来还想问这件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来着,结果陆诏胤却摆摆手,让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意,至于之前因为某些事情迁怒于她的柳叶,自己也会处理干净。
林殊锦便没有再担心什么。
往后一连数日,都没再有人拿这件事出来烦她,估计陆诏胤真的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林殊锦渐渐的放下心来。
只可惜她的放松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数日后的某夜,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
因为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又不想空间的事情暴露的缘故,林殊锦的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侍女小厮,这就导致某些人潜入她所住的小院,乃至房间都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时她正在空间里面研究自己的药材,听到响动,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一转眼,便与一双眼眸对上。
只见半开的窗户外,一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正准备翻窗潜入她的房间,四目相对
的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对面那黑衣人尤其如此:“咳咳……晚,晚上好。”
林殊锦的眉头微皱,心道这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鬼鬼祟祟的家伙,怎么看到自己,还带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