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胤说的那些话,明月楼连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如果陆诏胤真的对林殊锦倾慕已久,又怎么会放任她被林家那些人欺负?
而且这些年来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觉得这是陆诏胤为了管闲事编出来的借口,冷笑一声道:“看来胤安王今日是一定要跟本殿争个长短了,那好吧,本殿便与你争。林殊锦,你自己选择吧,到底要选谁?”
林殊锦沉默着,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算的上是一个修罗场吧。
然而她一点都不得意,因为这两个都不喜欢!
见林殊锦沉默,明月楼有些待不住了,忍不住道:“林殊锦,你可得想仔细了,胤安王在京中的名声可不好。”
陆诏胤看了明月楼一眼:“本王今后自会收敛自己的性子,不劳殿下操心。”
明月楼凉凉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就在这两人一边等着林殊锦的回复,一边针锋相对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几个人
的目光齐齐朝着那道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眉眼弯弯的年轻公子领着个孩子走了进来。再定睛一看,那孩子不正是林孜然吗?林殊锦诧异的撇下其他人,冲到林孜然的身边:“孜然,你怎么过来了?”
林孜然笑眯眯指了指不远处的陆诏胤:“是叔叔带我来的。”
林殊锦自然而然的看了过去。
陆诏胤淡定道:“本王正好有空,过去看看他,他说想你,本王便带他来了。”
林殊锦闻言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毕竟陆诏胤都知道林孜然的身世了,总不能对他不利吧。
只不过这个年轻的公子是谁?
见林殊锦的目光朝自己投来,年轻公子解释道:“我叫宫瑞,是来求医的,但是大堂里没有大夫在,只有一个孩子,我问了他,他便让我进来找人……不过现在看来,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你没有!”
林殊锦连忙否定道,“你来得正好,我这就给你诊脉去。”
说罢,火急火燎的领着宫瑞出去了。
林孜然虽
然觉得奇怪自家娘亲为什么这么紧张,但还是乖巧的跟了出去,临走前,他朝陆诏胤笑着挥了挥手。
陆诏胤的神色有片刻的柔和。
“你等等!”
见林殊锦找了借口要溜,明月楼当即不乐意了,他还没等到恢复呢!他正要追上去,就被人挡住了去路,陆诏胤神情平静道:“二殿下,恒安郡主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你何必再追。这般死缠烂打,有失皇室脸面,若是被人告到陛下那里去,恐怕会很难办。”
平淡的语句正好戳中了明月楼的痛处,先前因为矿场尸体那件事,他已经被皇帝批评了一遍,要是再出事怕是能被责罚……
虽然心里有千万般不情愿,明月楼还是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走了。
“你这好像没病啊。”
林殊锦给宫瑞诊脉之后,皱着眉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宫瑞也皱着眉:“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要不大夫您再帮忙仔细看看吧。”
林殊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哪里不舒服?”
只见宫瑞捂着心口的
位置,神情略有些忧郁:“自从那天遇到一位姑娘之后,我这颗心就再也没法安静下来,一天天跳得极快,而且感觉气有些喘不上来,脑袋里更是时常浮现出她的身影。这是以前我从未有过的,大夫,我这是身患绝症吗?”
林殊锦眨了眨眼睛,定定看着宫瑞的脸:“你是认真的吗?”
宫瑞用力点点头。
林殊锦当时就笑了:“我看你身上没毛病,就是心上有病,相思病你听说过吧?”
宫瑞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似的,猛地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