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没什么默契的母子,将太后给逗笑了:“他说不出口,那就让哀家同你解释吧。”
在周贵妃疑惑的目光中,太后指了指林殊锦,笑眯眯道:“她姓林,叫林殊锦,这个名字你应该还有些印象吧?”
周贵妃脸色骤变。
这个名字她简直不能更有印象,当年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林将军捐躯后,她是第一批落井下石的人,她拒绝了皇帝提议的婚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来她在太后这边一直得不到喜欢。
周贵妃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恨不能将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揉碎了咽回到肚子里。
今日,她的脸面可谓是被狠狠踩在了地上!
可当着太后的面,她又不能发难,只能咽下所有怒火,匆匆找个借口带明月楼离开。
“高兴吗?”
周贵妃走后,太后忽然对林殊锦说了这么一句,“听说当年拒婚一事,对你也产生了些影响,如今也算是还回来了。”
林殊锦没想到太后故意打周贵妃的脸是为了自己,一时诧异。
“其实当年他们做那种决定也很正常,毕竟还没定下来,而我,我对那一门亲事也不是很满意的。
”
太后诧异地看了林殊锦一眼。
不过转念想到那个孩子,还有孩子的父亲,她又释然了,林殊锦应该是喜欢孩子爹的吧,否则也不会独自一人,顶着那么多白眼养孩子。
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你心里有数就好。”
太后的身体还是不大康健,说了好一会儿话,疲倦便从她的眼角眉梢爬上去,但她仍旧强打着精神,吩咐桂嬷嬷:“去将我那条手链拿来。”
桂嬷嬷面露惊讶,但还是去了,没过一会儿,她便捧着一个锦盒回来。
太后示意她将锦盒递给林殊锦。
那锦盒里边静静躺着一条红珊瑚珠串成的手链,饶是林殊锦这种沉迷医术研究,对首饰财宝不感兴趣的人,也看得出这玩意儿价值不菲。
更让她惊讶的话语随后就来:“这是哀家珍藏多年的手链,今日送你。”
林殊锦连忙拒绝道:“太后娘娘,无功不受禄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民女不能随便收下,还请您收回成命。”
太后笑笑道:“谁说你无功?你为哀家诊治,哀家还没有谢你呢,这串手链只是个彩头而已。”
说罢,她示意桂嬷嬷将自
己扶起来。
“哀家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那孩子也带来让哀家看看。”
林殊锦能怎么办,她只能答应下来。
拿着锦盒回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先前皇后的赏赐,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只屯粮的松鼠,然而人家松鼠屯的坚果,她攒的是财宝。
咳咳,谁会嫌钱多呢?
林殊锦乘上马车,照常让车夫绕路去一家糕点铺子,她答应了林孜然要给他买好吃的。
那铺子的客人并不多,林殊锦一去就排到了,挑了好些林孜然喜欢的糕点,便准备回马车那边。
“怎么又碰上了你?晦气,晦气!”
林殊锦循声望去,便见明月楼不断说着什么,她挑了挑,心道她也嫌晦气,今天怎么老碰到明月楼,这人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看着就很烦。
林殊锦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准备绕过明月楼从另一边走,不曾想,明月楼竟然走了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你别以为有太后撑腰就可以摆脱臭名?在所有人眼中,你永远都是一个未婚先育,不守妇道的下贱货色!”
林殊锦抬起头,脸色微冷:“我是什么样
人与你何干?”
“……本殿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明月楼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各种情绪,有轻蔑,有怨恨,有鄙夷,这种眼神若是原主碰到肯定会难过,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