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刚走进祠堂,就看见自己的父亲,也正在看着自己。
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父亲,两年未见,父亲已蓄起了胡须,离家之前还算白皙的面庞,黝黑粗糙了许多,想来在外风餐露宿,也是连年辛苦。
她走上前去,对着自己父亲福了一礼:“父亲万安,父亲怎的突然归家?”
但诸葛珪却是怒目,厉声道:“逆女!还不跪下!”
果然,诸葛明月心中暗道一声,顺势跪下。
诸葛珪也不多言,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深深一拜,而后请出家法。
他手执一根顺治滑溜的竹竿,站在诸葛明月的身前。
“逆女,你一介女儿身,识得几个字,读了几本书,不说在后宅安心做些针织之事,却偏偏要去搅弄朝堂,现如今搅弄的你爷爷的官职都丢了。
你可知错?!”
他晃着手中的竹竿,每晃一下,诸葛明月的心便跟着晃动一下。
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长亲友眼中的乖乖女,别说家法了,就连家长的责骂都是少有。
但是她看过那些不孝子弟受家法的场景,每一个受过家法的人都是血肉模糊的被抬回去,不在床上修养个把月,是起不来床的。
但是此时她也辩驳不得什么,只能闭上眼睛道:“明月知错。”
而后等着父亲手中的那根竹竿落到自己的身上。
诸葛珪挥了挥手中的竹竿,认错倒是干净利落的。
他高抬起手。
“住手。”一道平缓略带点沧桑的声音响起。
“父亲。”诸葛珪见到自己的父亲来了,赶紧行礼喊道。
诸葛明月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爷爷走了过来:“爷爷。”
她神情有些复杂的喊道。
诸葛恪并没有看她,径直走到诸葛珪的身前,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诸葛珪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诸葛明月道:“这个逆女,仗着自己跟公主有几分关系,便跑到朝堂上去了,那是她一个女儿家能去的地方吗?
还害的父亲您丢了太傅的位置跟学宫大儒的位置,简直该死,我正打算请家法,惩治她一番呢。”
诸葛恪将他手中的竹片拿下:“她一个女孩儿,如何禁得起这家法?”
“若是禁不住了,那我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诸葛珪冷哼道。
“孽障,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狠心打死她?”诸葛恪也怒了。
这好歹也是他精心教养出来的孙女,哪能说打死就打死。
诸葛珪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亲生女儿,他哪里舍得打死,只是她今天做的这事,实在是大逆不道,金銮殿上伙同他人一起状告自己的爷爷,害得自己爷爷丢官脱服。
诸葛恪没有再管他,转过头来看着诸葛明月,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你今天做的没错。”
诸葛明月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自己爷爷,瞪大了眼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爷爷竟然说自己做的没有错。
就连诸葛珪也是忍不住叫道:“父亲,她如今害得您丢官,您还要纵容她吗?”
诸葛恪摇摇头,只是对着诸葛明月说道:“可是爷爷也没有错,宦官干政,危害国祚,爷爷只是遵循诸葛家的家规,替大乾国除了这么一个危害。”
“爷爷,沈泽不是危害!”诸葛明月忍不住辩驳道。
她想说,沈泽并非太监身,可她却不能说,只能如此辩驳。
“宦官干政,如何不是危害?”诸葛恪神情激动的说道。
当初景昭帝宦官弄权时期,他虽还未出生,但是看着家族纪事上的文字描述,那段时期,诸葛家的惨烈,可令闻者伤心,听者悲恸!
诸葛明月知道自己爷爷是因为家族纪事上那一段宦官干政的事,所以才对宦官忌惮万分,不由得低声解释道。
“爷爷,宦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