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紧紧地握着手中代表着极上门的令牌,恨声道:“极上门!极上门!!极上门!!!”
“噗——”
他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手还是死死地握着那枚令牌,因为太过用力,手上被划出一道伤口。
他的身体缓缓往后面倒去,眼神中尽是恨意。
他不就是没有加钱吗,竟然来屠自己的家人。
管家赶紧扶住自家老爷,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已经形同封魔的老爷。
李臻握着手中的极上门的令牌,浑身颤抖,眼中的怒火快化作实质性喷出来。
“无极!我跟你势不两立!”
吼完这一句,他便昏死过去。
管家只能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自家老爷给送回房中,并命令府中的下人赶紧去将府医唤来。
沈泽与无极坐在高墙之上,看着下面糟乱一团。
沈泽瞥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无极笑而不语,只是顺手二为之而已,这段时间他早看李臻不顺眼了。
“你就不怕世家从此与你极上门决裂?”沈泽扭头笑问道。
极上门与世家合作已有百年之久,乍然决裂,极上门怕是不好过啊。
无极勾了勾唇角,摇头。
只要有沈泽在,他极上门就算与大乾开战都不惧。
这话或许有些大话在里面,但是他相信沈泽脑海里的那些东西,足够让他极上门成长为不惧任何国家的庞然大物!
况且,他早就看这些世家不顺眼了,在这些世家眼里,极上门就是趴在世家身上吸血的蚂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极上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有这个自信,就算没有这些世家,他极上门依然能够坐稳江湖第一门派这个名头!
沈泽点了点头,心中多少能猜到他还是在肖想那日在自己梦中所看到的世界。
二人都没有兴趣再去看乱成一锅粥的户部尚书府,便飘然离去。
沈泽还未回到皇宫,那边嬴玉便已收到户部尚书府的消息。
在御书房听着下面的人禀报,嘴角勾起,怎么都押不下去。
自她登基以来,这些老臣日日看自己不顺眼,她还从未看过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
还得是沈卿啊。
在沈泽与无极离去之后,李臻也被管家送进了自己的房中。
李臻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手上还是死死地扣着那块令牌,任谁来拿都不撒手。
他的几房夫人跟几个儿子听到消息都赶紧赶了过来。
“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老爷没有大碍吧,大夫,老爷的身体如何了?”
几房夫人跟李臻的儿子们都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臻,眼睛闪着满是算计的光芒。
“父亲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暗疾现下发作了吧?”
长房嫡子李贲拉着自己的母亲走到一旁,悄声问道。
李臻的元妻,也是如今户部尚书府的当家主母钱氏,摇了摇头。
此时她也是一头雾水,与老爷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说过老爷有什么暗疾啊。
“母亲,如今这状况,咱们是不是该打算起来了?”李贲抓着自己母亲钱氏的手,紧张的问道。
他瞥了一眼站在父亲床前的那些庶子,他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若是父亲出了什么意外,就此一病不起,这些庶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不提早打算起来,日后这些家产怕是要被这些庶子瓜分殆尽了。
钱氏看了躺在床上的自己的丈夫,摇了摇头:“只可暗地里偷偷进行,绝不可摆在明面上,否则若是你父亲醒将过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没有半分的爱意。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那人就这么咽了气,再也不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