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闻言,愣了一会,她没想到‘色即是空’竟然这样理解的。
看着沈泽手里已经快被撕没的书,皱眉别过头去。
她原以为能够写出《洛神赋》与‘肤若凝脂’之人,应当不会如此肤浅。
她看着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金瓶梅》的沈泽,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好奇。
这条粮道的归属权在世家大族的手中,他们此行押送的粮草,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中与送上门的银子无异。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贪污,她心中有些期待沈泽会如何应对。
沈泽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问道。
“你一直盯着我作甚?”
拓跋玉也没有收回眼神,继续大大方方的看着他,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我在想,你到底为何要帮我?”
沈泽叹口气,这女人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呢?
“我图你长得好,图你不洗澡,图你回了北凉我还能继续找。”
拓跋玉听到他第一句的时候,还略微有些脸红,他们北凉虽然民风彪悍,但是如此直白夸自己长得好的他还是第一个。
但是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她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
在北凉的时候因为水资源匮乏,她不能每天洗澡,但是自从来到大乾之后,她可是每天都洗澡的。
她有些气鼓鼓的望着沈泽,但是沈泽后面的话她也没有忽略。
心中有些震惊。
“他这是喜欢我么?”
她的心中忍不住想道。
但是她并不觉得沈泽是个会因为情而失去理智的人。
更何况,沈泽他是个太监啊,太监怎么可能会有情爱?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经过沈泽这么一损,两人之间的气氛到不想方才那样干巴巴的了。
拓跋玉虽然不知道沈泽到底为什么帮自己,但是既然他帮自己,那自己就承他这个人情。
反正人情已经欠下,她也不介意再欠的多一点,干脆开口问道。
“北凉那边,我弟弟如何了?”
沈泽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拓跋律虽有一身蛮力,却无智计,略处下风。”
拓跋玉听后,丝毫不意外。
自己这个弟弟自己了解,当一方大将绰绰有余,但是让他当皇帝却是勉强。
之前有自己在他身旁帮着出谋划策,还能够压制拓跋衡,但现在自己被困北凉,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叹口气。
拓跋玉没有提让沈泽放自己走之类的话。
他就算再帮自己,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违背嬴玉。
只能自己想办法才行,不过眼下为了能够得到让北凉度过这个冬日的粮草,她只能暂且安下心跟着他们到北境。
不过既然已经开聊了,拓跋玉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了解外界的机会。
往沈泽那边稍稍靠了一点,认真的望着他,问道。
“你被大乾皇帝派去北境赈灾,而这粮道却是握在世家的手中,这一路上关卡无数。
在那些世家的人看来,你们现在就是一只肥羊,你打算怎么过这些关卡?”
这个问题从她上马车之时就一直在思考。
即使聪明如她,到现在也没想出什么可以将粮草安然运到北境的法子。
沈泽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淡淡的说道。
“打粮草主意者,斩!”
拓跋玉看着一脸平淡的沈泽,心中微微震惊,没想到沈泽一个太监,竟然能够如此杀伐决断。
但是嘴上说是一回事,能不能斩又是一回事。
她撇了撇嘴,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跟着的太监们,略带不屑的问道。
“斩?就凭你带的这几个人,能够斩谁?”
沈泽抬眼望了她一眼,然后很快又收回,眼里带着星星